第一百零四章 夏芸失蹤(2 / 2)

“水三姑!”熊倜不禁暗自忖道。

果然水三姑也自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後麵緊跟著一個高瘦,一個矮胖兩個身影,正是金童子與那穿山頭陀兩人。

金童子接話道:“雒離山原為火神派一名堂主,此人色膽包天,後來畏罪潛逃,正是火神派的叛徒。”

熊倜雖然不知雒離山到底是誰,但聽到他與火神派有些幹係,便驚奇道:“哦?”

穿山頭陀接著話茬道:“你竟然與如此如此一個敗類沆瀣一氣。”

熊倜很是詫異,五行殺手竟然如此對他一番教訓,不禁怒道:“哼,不要說我不認識那個什麼雒離山,即便我真的和他稱兄道弟,與你們又有何幹?”

穿山頭陀見熊倜如此一說,怒斥道:“你……”

十一書生道:“不必與他廢話,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會冤枉了他不成?”他冷哼一聲,接著道:“雖然那雒離山已變得麵色慘白,不成人形,但我畢竟還是能夠認出他的。”

熊倜心頭一震,暗自忖道:“他們說的莫不是那白蝠大俠?不錯,據夏芸所說,大明朝錦衣衛曾查出那白蝠大俠原本姓雒。”

想到此處,熊倜想起當日那白蝠大俠雒離山所說,“我殺他,正是為了救你”,看來十一書生當時正是為了熊倜方才趕到琅琊客棧,如今他卻先來問罪,真是惡人先告狀。

熊倜心中還在想著夏芸,不想再做糾纏,於是道:“即便如此,你們又奈我何?火神派跟你們又有何幹係?”

他們四人想不到熊倜竟會如此一說,不禁皆是一愣,熊倜大喝一聲,一劍刺了過去。

十一書生紙扇一展迎了上來,隻見他恍若靈蛇,招式神出鬼沒,忽東忽西,竟然在熊倜密不透風的劍光之間來去自如,幾次出招反攻,竟逼得熊倜漸漸落入下風。

熊倜向來與人交戰以快製勝,但十一書生身法靈活異常,以此法絕難勝過他一招半式,於是熊倜施展追星七步與之糾纏,兩人你來我往,竟然打得難解難分。

突然金童子喝道:“時候差不多了。”

熊倜知道大事不好,一愣神之間,十一書生紙扇一切,嗤的一聲,那紙扇所帶勁風竟切得熊倜麵皮火辣辣的痛,緊接著一道火光自那紙扇之中噴了出來,熊倜一個仰身堪堪避過此招。

誰知此時一道金光一閃,金童子那銅鈸竟趁機偷襲而來,熊倜正仰身而下,身法已老,眼看避無可避,無奈之下腰向左擰,長劍迎向那銅鈸,隻聽嘡的一聲,金鐵嗡鳴,長劍竟被震得飛了出去。

熊倜當日自逍遙子手中接過此劍,每日練習刺向太陽,從不間斷,早已練得人劍合一,所以近年來雖然曆經險惡,卻從來皆是劍不離人,人不離劍,與人交手之時更未曾被人震飛過長劍。

在此險惡之時,熊倜突然長劍脫手,不禁心中一驚,似有一種臂膀被人生生奪去之感,不由一股怒氣發自丹田,化作熾熱如火之力,衝開魄門,穿過神堂,通往右臂,自右掌噴湧而出。

熊倜自然不知此時他的內力機緣巧合,已經突飛猛進,到了一個新的境界,窺得門徑,他隻感到那股力量瞬間已及長劍之處,旋即下意識一握劍柄,一劍砍向十一書生。

十一書生此時見熊倜長劍已經脫手,上前半步,一伸手便要抓向熊倜肩井大穴,誰知忽然劍風呼嘯,那脫手而去的長劍憑空一轉,竟向他急刺而來。

“離手劍!”十一書生驚叫一聲,一個後仰,長劍一閃而過,竟然切去他長袖一片,迎風緩緩飄落,駭得他一身冷汗。

五行殺手個個皆是內功行家,自然知道熊倜這一招離手劍非同小可,金童子那兩片銅鈸可以禦空飛行,收放自如,卻是在內力之外,又借助了銅鈸旋轉,氣流回旋的力量控製,而離手劍則並不相同。

離手劍單靠一身內力隔空禦物,非內力深厚異常不可為之,熊倜年紀輕輕,便可隔空禦劍,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熊倜那一劍削去十一書生長袖一片,劍如長虹,一道寒光刺向金童子那一片銅鈸,叮當一聲脆響,夜空之中火星飛濺,那銅鈸斜飛而落,熊倜長劍一陣顫抖,他連忙凝氣精神,左手護住右手手腕。

這兩三個回合下來,熊倜已經明白其中奧妙,漸漸熟悉內力收放,霎時間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被他舞得好似漫天飛花,蝶飛鳳舞。

以無形殺手的功力,自然一人便可對付熊倜這一招離手劍,但事出突然,他們猛然間竟不知道熊倜到底功力深淺如何,一時竟慌亂起來。

熊倜忽然之間深吸一口,長劍瞬間飛回,他淩空一躍,一個轉身抓住劍柄,回身一劍平削一道淩厲劍氣發出。

轟的一聲悶響,那漆黑的棺蓋被淩空掀起,那棺木之中當真困有一人,卻並不是夏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