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分歧再現(2 / 3)

“所以,從這樣的角度來說,大寬砍傷弘哥,其實並不是大寬的錯?”魏海也是似信非信道。

蘇筱晴歎道:“其實仔細想想,我們早該察覺的。大寬前後態度截然不同,差距太大。即便是有李古田製止他,他若果真心裏不服,自有成千上萬種法子來給我們使絆子。可是我和唐昊隻是稍稍好言說了幾句,他的態度就完全變了。這是因為那時候這妖物的法力已經消失了,大寬也就恢複了理智,自然能聽懂我們在說什麼了。”

童義弘不禁問道:“為什麼啊?齊芳這麼做是為什麼啊?我又不認識她,更沒有得罪過她啊!”眼睛上的傷口雖然愈合效果比自己想象得更好,但是這樣的心理創傷,卻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

唐昊安撫下童義弘的情緒,歎道:“我想,齊芳可能有喜歡從心理上操控他人的癖好。她選擇激怒大寬,來使你們二人相爭以致於動武,弘哥因此受了傷。她盛裝到了張家,激怒張慶祥的父母和張慶祥本人,使得他們下定決心斬斷寧兒與張慶祥的情緣,寧兒為此悲鬱愁苦。她選擇放過貴記酒樓的湯成和韋春,使他們和好如初。一切的一切,都完全按照齊芳自己的設想進行著,你們所有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這就是她所追求的目的。”

唐昊此言一出,三人都是震驚不已,世間竟還有這般變態的人。隻聽唐昊又道:“現在我們可以基本可以推測,齊芳,鄭君寶都有是妖的嫌疑,並且都曾經傷人。而凶手正是以他們自己傷人的手段來殺害他們。”

“不對啊!”魏海打斷唐昊的話,道,“鄭君寶咱不說了,他那個算是明顯的。齊芳沒有挖過別人的心啊?”

蘇筱晴解釋道:“齊芳傷人的手段是‘離心’,利用妖物使得人心離散,我想凶手活活挖走她的心髒,其意義也是如此。”

眾人聞言不由覺得惡寒不已。唐昊接著道:“現在我們的問題還有兩個,第一,誰殺了鄭君寶和齊芳,並盜走他們的屍體?第二,為什麼要盜屍?若能解決第二個問題,我想離找出凶手也不遠了。”糾結了這麼久的案件,現在總算是能夠看到了一絲曙光,大家心裏都是喜悅得很。

童義弘卻道:“可這案子該怎麼跟李縣令他們說?若說有人殺妖,他們怎麼可能相信?咱們又怎麼抓他?”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如果縣令是何陌,唐昊大可以把麻煩直接扔給他去解決,但是李古田不一樣。就算他能相信,他的身份後台限製了,使得他也沒有底氣說服府尹,甚至於更高的官員。

唐昊揉了揉發脹的腦袋,還在思考對策。蘇筱晴忽然悠悠道:“殺妖的,都是正義的,咱們為什麼要抓他?”

唐昊聞言愣住了,他沒有想到蘇筱晴會這麼想,道:“可是當街殺人,使得百姓恐慌,挖去心髒,使得家庭破裂,這樣的人,怎麼也談不上是個好人吧?”

蘇筱晴皺眉,埋下了頭:“能殺妖的都是道士,算是我的同道之人,我如何能對他們下得了手?”雖然她麵上強忍著平靜,但是話語間確實不容置疑地堅定。

唐昊胸口的那股火氣莫名地又衝了起來:“誰說殺妖的就一定是道士?他可能隻是偶然發現有妖,因此泄私憤而已!況且,殺人手段如此殘忍,就算他是道士又如何?他跟齊芳一樣的是個變態殺手!他有什麼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

蘇筱晴見唐昊一下子就發火了,心裏好不委屈,想著可能是剛才的妖物使得他如此,咬了咬嘴唇,道:“你憑什麼這麼說道士?我們修道,是為了伸張正義,和你破案查冤有什麼不同?你說這殺人的是惡人,他使得百姓恐慌,使得家庭破裂。那鄭君寶呢?齊芳呢?鄭君寶為了偷盜財物不斷殺人,多少個家庭因他破裂?齊芳玩弄他人於股掌之中,傷了弘哥,又使得多少原本像寧兒和張慶祥那樣的有情人從此形同陌路?難道他們就不該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