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就說沒事吧!一道疤而已,唧唧歪歪的,娘們兒似的!”就在大家都為童義弘的傷勢見好而慶幸時,那大寬又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
原本尚還能勉強克製自己火氣的唐昊一聽此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我正要問呢!我們是受了李縣令的邀請而來,協助破案。若是你們不樂意,我們回去便是。為什麼要動手傷人?!”
大寬身後的一個衙役也嚷道:“我們查案,你們要來‘協助’。我們問話,你們也要來插手。這是我倉頭縣,又不是你們吳城縣!憑什麼功勞是你們的,過錯都是我們的?!”
唐昊冷笑:“一個簡單的案子,你們什麼都查不出。錯過了最佳時機,還不知悔改,嘴裏眼裏隻有功勞!告訴你們,老子原本就沒想要來!這案子破不破關老子屁事!走!回家去!”唐昊已經是怒極,再沒了什麼禮儀雅言,說罷和魏海架起童義弘,帶著蘇筱晴往外走。
李古田聽唐昊這麼一罵,麵上也臊得慌。唐昊他們隻是想著來幫忙破案,還是應自己的邀請,可這大寬等人卻著實有些過分了。李古田急忙攔下了唐昊,怒喝那大寬等人道:“大寬!貴子!你們還不知錯!”
那幾人見李古田也訓斥他們,自然不敢還嘴,但是臉上卻盡是不服。李古田終於真的火了:“你們幾個隻知道爭功奪利!像話嗎?!唐昊是受皇上親自接見嘉獎的人,在乎你們這點子小功勞?!老子平日裏跟你們說什麼?不會就跟著學!學會了,那也是你們的手藝!怎麼就不長記性!我看你們就是欠抽!”他一邊罵,一邊拿起旁邊的一個水火棍追著幾人猛打。
接連腿上挨了好幾棍的大寬疼得幾乎就要站立不穩,才發覺李古田這是下了死手打了。再聽著李古田的話,他們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做的太過分,有些過意不去了,一麵揉著被打處,一麵支吾著向童義弘道歉。
李古田也打累了,扔下棍子,歉意地拱了拱手:“唐兄弟,是我執意要請你們來,卻管教手下不嚴,害得童兄弟受傷。我李古田向你們賠罪了!”說罷竟跪拜了下去。
大寬等人見李古田竟然跪拜認錯,頓時心裏也慌了,接連跪下來,爭相稱是自己的錯。他們都是好勇鬥狠,不懂得人情變通之人,卻能忠心為主,肝膽相照。那幾棒或許打得他們有了些歉意,但是李古田的低頭,卻終於讓他們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了錯事,牽連了李古田。
唐昊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並不答話。魏海和蘇筱晴都是直性子的人,隻巴不得唐昊讓他們砍幾刀,來幾劍好好報複一番,哪裏會管這些人跪在地上嚷嚷些什麼。
童義弘還覺得有些頭暈,但是此番情況,他不出聲,隻怕唐昊不會表態,李古田等人也隻能在地上繼續跪著。雖說李古田等人有錯,但他畢竟是縣令,這又是在倉頭縣境內,若果真讓他跪得久了,難免得罪,於公於私都不是好事。想到這裏,童義弘緩緩道:“昊子,罷了吧,他們改過就好……”
大寬沒想到反倒是童義弘最先鬆口,不禁更加覺得無地自容,羞臊道:“童兄弟,我……我是個粗人……我心眼小,就隻知道爭功勞,好麵子……傷了你,實在對不住!”大寬一說完,那幾名衙役也紛紛磕頭道歉認錯。
唐昊見雙方都各退了一步,隻好歎了口氣,道:“大家都起來吧……我們都是衙役,都要為縣令大人分憂,為百姓保安定。倘若我們還要爭來爭去,不能上下一心,那怎麼可能抓得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