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人中龍鳳，自然和那些官吏不一樣！”蘇筱晴適當地又送上了一記誇讚。跟著唐昊混久了，也學會了張嘴說瞎話。
“不過我是真的不記得那些人中有什麼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出於對唐昊的尊重和感謝，盡管趙峰並不太樂意，但還是盡力去回想當初的情形。隻是當想起姐姐趙雪往日風采，又記起如今遭人殘殺，那樣的心境實在讓人太難以釋懷。
“沒關係，我們也隻是問一問，確認一下。如此便打擾了。”唐昊也不強求，起身準備告辭。
趙峰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忙叫住他們道：“等一等，我想起來了。有一個小丫頭，看著年紀的確不太大，但是她自己說已經十七了，我們都曾有懷疑。不過她的學識風度不比常人小孩，所以也就隻當她隻是麵相顯得小。不知是不是唐大人要找的人。”
唐昊一喜，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說是姓林，是國姓，名字叫……叫林月。”
允安縣主是趙王的外孫，父親姓賀，所以起名賀月，而她的母親是趙王的女兒，自然是姓林的。她若要化名，給自己冠以母姓也是情理之中。蘇筱晴追問道：“你可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
“看著年紀不大，圓圓的臉蛋，不著濃妝，談吐不凡，衣飾雖簡單但聽姐姐說都是各家商號的珍品，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姐姐似乎十分肯定這小丫頭身份不簡單。”
這麼描述下來，基本上和那允安縣主差不離了。“她經常去詩社嗎？”
“那倒沒有，隻去過兩次吧。還是隔了很久才去的，我隻見過她一次。其它的都是聽姐姐說的。不過她的詩詞才華絕不輸於在場任何一位姑娘，著實是個厲害的小丫頭。”趙峰說起來，對記憶中那位林月倒是由衷地讚賞。
“多謝趙公子了。”唐昊真誠給趙峰拱手行了一禮。有了趙峰給出的這條線索，幾乎就可以確定，這位允安縣主賀月和這樁案子脫不了幹係。
唐昊和蘇筱晴告辭了趙峰，又去找了陳紫。陳紫也提起了這個雖隻來過兩次卻讓人印象深刻的小丫頭。待得二人拖著疲憊的身子返回一醉金，魏海和童義弘已經在一醉金等了很久了。四人交換了所得信息，果然確認，有個叫林月的小丫頭在趙雪等人的詩會上出現過。
“這林月果真就是允安縣主？”魏海是不太會動腦筋的，一向隻負責跑腿搜集線索，思考的事情並不是他所擅長。
“允安縣主閨名賀月，她的母姓就是國姓林，化名林月，很有可能啊。”蘇筱晴給魏海解釋著。
“而且，允安縣主隻有當她來到吳城縣的時候才會去詩社。據那周姑娘所說，林月第二次來詩社，就是半年前。而半年前，恰好是孫和在大街上調戲了允安縣主被關進死牢的時候。”童義弘也道。時間的巧合更加確認了這個林月的身份。
“可那縣主……文才很好麼？我怎麼覺得她像個蠻橫不講理的家夥？”魏海還是覺得懷疑。
“你們所見到的允安縣主或許隻是她性格中的其中一麵而已，她貴為皇親，又哪能不識詩書，不辨文辭呢。”玉姬道，回頭卻見唐昊一聲不吭，又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唐昊回過神來，笑道：“哦，我在想，這個允安縣主和每一個死者都或多或少有一些關係，說明她和這樁案子是脫不了幹係的。可是這其中又到底是有何種幹係，我卻還是有些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