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晴想了想,畢竟事關重大,也就實話實說:“禁忌倒是沒有,隻是這法子是以前在絕妖派時師父教授的。我們所有人都是自己學著煉製忘憂散,但是我是偷跑出來的,這個也隻學了一半,所以這功效究竟有多少,我也不知道……”說完又想到在最恨的唐昊麵前承認自己的弱處,蘇筱晴內心極度不悅。
唐昊倒是比較灑脫:“沒事,隻是以防萬一。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斷。隻要你那什麼散吃不死人就行。”蘇筱晴見他無意戲謔自己,也樂得轉移話題,忙跟著一塊兒商量起步驟來。
徐家在當天下午稍晚時候來了一個衙役,正是魏海。徐毅認出了魏海是昨日一直跟在唐昊身邊的人,唐昊喜歡去一醉金的傳聞,徐毅也是聽說過的。因此對於魏海說唐昊要自己去一醉金再問一些問題便也沒有起疑心,隻是不明白為什麼要帶上夫人張氏。
因為已是深冬,日頭比往日更早地開始落山了。當徐毅和張氏到了一醉金時,天色已經有些灰蒙蒙地了。唐昊正坐在一醉金的大堂等候,見二人一前一後來了,便邀他們裏麵敘話。為了不引起徐毅的懷疑,唐昊使出渾身解數,裝得到十分像個讀書人的模樣,文質彬彬,溫良儉讓,就連躲在後院屋中的玉姬偷瞄了一眼都受不了唐昊此時的裝模作樣。
“不知大人喚我夫婦前來有何要事?”徐毅隨著唐昊在院中坐下後拱手問道。
唐昊見天色還有些亮,便隨意道:“哦,是這樣的。我聽說徐兄和趙姑娘她們經常舉詩社,所以想請你來問一問關於詩社的事情。至於尊夫人嘛,既然請徐兄來了一醉金,自然是要喝上一壺這裏的美酒的。可若是讓夫人獨自在家,我怕徐兄回家不好交待。”說罷嗬嗬一笑,看上去人畜無害。
徐毅聽他這麼一說有些尷尬,瞄了一眼夫人張氏,見她已是笑得花枝亂顫,麵帶得色,隻好跟著附和:“多謝唐大人體諒了。”
“無妨無妨!”唐昊笑道,“徐兄是舉人,我也算是半個讀書人,但是沒徐兄厲害。今日是私下小聚,我們以兄弟稱呼就行了。”玉姬將早已準備好的酒菜端了上來,這一壺酒是玉姬酒窖中的陳釀,號稱一杯倒。但是徐毅和張氏來之前蘇筱晴提前給了唐昊一顆強效的解酒藥藏在舌下,以免他自己也喝醉了。
唐昊舉起酒杯:“徐兄,我就先幹為敬!”說著一口喝下。徐毅見他喝了,也跟著一飲而盡。唐昊觀察著徐毅的神情,見他雖然舉止得體,警戒心卻異常的強,心中不由得更加確信徐毅跟趙雪的死脫不了幹係。
一杯酒下肚,徐毅果然感覺到有些暈乎乎的了,暗歎這青梅酒後勁實在太大。隻聽得唐昊道:“徐兄,你們這詩社都是固定的人麼?”
“不是。”徐毅解釋道,“詩社不過是愉人而已,自然隻能是閑暇時方可舉社。或偶有些人幾次都無法參與,也是很正常的。”
“原來如此。徐兄經常去嗎?”
“我自幼愛好詩文,能得閑時,自然都是會去的。隻是最近想要再為求官之事努力一把,所以也有一段時間不曾去了。”徐毅看起來很有些遺憾。
唐昊佯裝隨口道:“那徐兄應該有段時間沒見過趙姑娘了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