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找不到金姑娘呢?”魏海問道。現在他們並沒有任何線索能得出那位趙姑娘的去向,如果找不到金學花,那也無法證實女屍究竟是二人中的哪一個。
唐昊想了想,道:“走,再去看看那女屍,問問秦先生還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三人一起來到了停屍房,那女屍體型龐大,一人需得兩張木桌才能放下她。秦順已經在停屍房等候,這樣的屍體很難見到,他似乎根本沒有在意屍體的惡臭,非常有興趣待在這裏驗屍。
“秦先生,你可還發現了什麼線索麼?”
秦順向唐昊招了招手,道:“你過來看。”唐昊忍著惡心依言湊了上去,隻聽秦順道:“雖然這女屍麵貌已經認不出來了,但是這耳後有一小塊黑色的團塊。我本來以為是移屍的時候弄髒了,便試圖去擦拭,可是根本擦不掉。我又仔細觀察了一下,似乎並不是死後產生的屍體現象。所以我猜想,這會不會是一塊胎記?”
胎記是每個人獨有的,如果趙雪和金學花中有一個人有胎記,那要斷定是身份就容易多了。童義弘立刻自告奮勇去找金強詢問,唐昊和魏海則打算去一趟近江村趙員外府上。
童義弘沒走多久,一醉金的店小二卻忽然來了,說是玉姬有找。唐昊擔心會不會是那個絕妖派的女道士找玉姬麻煩,立刻吩咐劉大胡待會兒告訴童義弘去一醉金找自己,便跟著那店小二趕緊去了。
為免人多眼雜,唐昊直接從後院的小門進入。隻見玉姬好端端地在院中等自己,唐昊這才鬆了口氣,道:“玉姬姐姐有事麼?”
玉姬讓店小二去前堂守著,自己拉著唐昊和魏海入房中關上了門,這才小聲道:“今天那個道姑來找我了。”
“什麼?!”唐昊和魏海大驚。
玉姬笑道:“別擔心,她沒發現什麼。她刻意來找茬,有意引我出來,我索性把她引到後院交談,她心機不深,反倒對我放鬆了警惕。不過她很明顯是衝著你來的。”
唐昊苦笑:“這我已經知道了啊,她一來就想殺我,隻是不知這幾天怎麼又沒了動靜。”
“我估摸著她上次暗殺你失敗,已經不滿足於隻是殺你泄憤了。你把東方長乾的名聲搞臭了,現在她想把你的名聲也搞臭,今天在前堂罵得可難聽了。”
“是我連累姐姐了。”唐昊歉意道。
玉姬擺擺手笑道:“這些虛名有什麼好在意的?對了,她說她叫蘇筱晴,是絕妖派的學徒,私自下山想替師兄東方長乾報仇的。”玉姬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寫下了“蘇筱晴”三個字。
“這名字倒挺好聽的。”唐昊嗬嗬一笑,“私自下山?那便最好了,至少不是一群瘋道士想來要我的命。”
玉姬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別這麼說她。她是孤兒,那東方長乾故時待她甚好,所以她才這麼恨你。絕妖派的規矩,未滿道行,私自下山者將永世逐出師門。她已經算不上絕妖派的道姑了,今天她來甚至都沒有穿道袍,也是怪可憐的。”
唐昊無所謂道:“管她呢!我現在很忙,隻要她別來煩我就行!”目前他也沒想出什麼特別的辦法能對付這個蘇筱晴,隻求她別來惹事就好。
三人正說著,童義弘來了。根據金強所說,金學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胎記。此時天色已晚,再去近江村確認也來不及了,三人索性與玉姬告別,決定明日再去找趙峰問一問。
次日一大早,唐昊和魏海,童義弘三人還未出發,之前去往宜山縣的兩個衙役倒是回來了,還帶回來金學花和那個叫做胡天的二十來歲,像是一個遊俠的男子。原來金學花出門遊玩,遇到了胡天,二人一見鍾情,結伴遊曆。金學花期間寫了一封信將此事告訴自己的閨中密友,那幾個女孩卻以為她是私奔了。金學花本想著之前跟父親說過要出門一個月,便沒有特意跟父親提,想著回來給他個驚喜。沒想到縣裏出了大事,害得父親茶飯不思好幾天。二人心裏愧疚不已,跟唐昊說清楚情況後,連忙跟著劉大胡返回金家跟父親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