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姬無法,隻能以往日與竹姬聯絡的秘法,向竹姬求救。竹姬刻意讓東方長乾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果然,東方長乾自覺有鎮妖符在此,自己可以去將竹姬先殺了,於是離開了皇宮。玉姬一刻也不能再忍,哄騙宮人用水濕了那鎮妖符,符上法力大大減弱,玉姬趁機慌不擇路地逃出。
然而此時她依舊沒能脫離玉辰公主的本身,隻能先跑了再說。卻不防丞相劉閎不放心,下令侍衛日夜看守玉辰公主。那些侍衛見她逃脫,立即上前追捕。玉姬搶了一把劍發瘋似的亂揮,她並不想傷人,隻是不願再困宮中。正此時,朱彥卿來了,見玉辰公主又發了狂,怕她傷著別人或自己,急忙上前想奪下劍。玉姬怕他不明真相,又把自己關在宮中,著急地要把劍搶回來。兩人都不是善用武力的,你爭我搶中,那劍刺傷了玉辰公主的小腹。
玉姬能感覺到玉辰公主自身靈魂此時的痛苦,她不忍心,但她沒有辦法救她,她自己的一命因為附身與玉辰公主合為一體,也隻能棄了。為了補償玉辰公主,玉姬用法力將自己的一命附著到玉辰公主府中胎兒身上。盡管這樣會使那孩子變成妖,但至少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借由著玉辰公主的死,玉姬終於趁亂逃脫,奄奄一息地回到了小木屋。此時竹姬也將東方長乾引到了別的地方,自己趁機溜了回來。
“你是說,從上次朕和玉辰去看你們歌舞回來,她就已經不在了?”聽完玉姬的回憶,朱彥卿愣愣地問道。
“是。”
“你們收到過兩次信,那信長什麼樣子?”唐昊問道。既然從大方向上找不到突破口,那或許是有些小細節他還沒有注意到。
玉姬想了想:“就是普通信封的樣子。”
唐昊皺眉道:“我不懂蠱毒的用法,但是用來單獨裝蠱蟲的信封會不會有些什麼特殊要求呢?”
玉姬聽他這麼一說,猛然想起,道:“說起來,是有點不同。兩次信封打開的時候味道有些不一樣。第二次的信封裏有很濃的墨香,而第一次的味道,說不上來,但是好像在哪裏聞到過。”
唐昊點點頭,又道:“這是線索一。其二,竹姬姐姐為什麼在你第一次發病就察覺到你忽然瘦了呢?”
玉姬喃喃道:“竹姬向來就比我更細心,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平常人不會這樣認為的吧?”唐昊解釋道,“比如玉姬姐姐自己就會覺得是風寒,根本不會隻隔了一下午就想到要去觀察病人胳膊有沒有瘦啊!這樣的行為不是很奇怪嗎?”
“你想說什麼?”朱彥卿似乎有點明白唐昊的意思了,但是並沒有完全理清楚。
唐昊嚴肅道:“我認為竹姬姐姐曾見過那個人。從一開始,她就見過,隻是沒有告訴你。因為那人不僅僅是控製了你,也利用你,控製了她。竹姬姐姐會選擇代替你來宮裏行刺,而後又自殺,並不隻是想替你頂罪。而是因為如果刺殺成功,自然是能救你。假如不成功,她死了,一切秘密將隨她而去。可是不管成功與否,我覺得她都沒想過要活著出來,因為你什麼都沒有做過,隻有她死了,那幕後之人才不會殺你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