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離間入獄(2 / 3)

“彥卿哥哥!”衛玲兒依舊歡快地喊他。朱彥卿心頭一顫,悶聲答應:“你們查得怎麼樣了?”

“我們心裏已有點思路了,隻是還需再求證一下。請彥卿哥哥稍候幾日。”衛玲兒笑道。

“是麼?”朱彥卿似乎並不關心,“對了,唐昊,你說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哦,我們本立誌是做遊俠的,路過這裏。”唐昊一進入南安國境內,這些問題的答案就已經編纂好了。他從小就在村裏跟著魏海東蒙西騙,這樣的謊話說起來他甚至都不會臉紅的。

“遊俠?”朱彥卿的笑容越發僵硬,劉閎告訴他蘇瑞柏的細作正是扮作遊俠潛入國都內的,“怎麼想到來我南安國了?”

“隨便走走嘛,哪裏不能走呢?”唐昊仍舊是嬉皮笑臉道,“沒想到碰到你,真是有緣呢!”雖然是刻意結交,但是一入境就能碰到南安國皇帝,倒也的確是挺有緣的,還省去了他們考慮怎麼混進皇宮的心思。

“是啊,好有‘緣’呢!”朱彥卿聲音越發冷漠了。

“彥卿哥哥,你怎麼了?”衛玲兒終於注意到朱彥卿神色間不同於以往。

“來人!”朱彥卿沒有答話,“將他二人拿下!”話音剛落,一群侍衛便從旁邊衝了出來。

“等會兒!”唐昊看著持刀的侍衛向他們靠近,將衛玲兒護在身後,有些怒了,衝著朱彥卿吼道,“你這是做什麼?!”他雖重義氣,見此情形卻也忍不住對朱彥卿怒目而視了。那些侍衛被他突然的一吼嚇了一跳,動作不禁停了下來。

朱彥卿冷笑:“你問我?我也正要問你們!”說著,將劉閎給他的小銅牌扔到唐昊麵前。唐昊一見這銅牌,慌了神,在身上摸索,果真沒有。朱彥卿見他動作,更加確定劉閎所言,心裏隻覺無比悲涼:“朕相信你們……把你們當朋友,當妹妹,告訴你們朕所有的心事,你們卻是如此對朕……”

唐昊語塞,身份的事,他無可否認,的確也是有意接近朱彥卿,再聽朱彥卿這番話,自己也覺得對不起朋友,悶聲道:“你若覺得我罪無可恕,那你抓我殺頭好了,但請你放過玲兒。她是無辜的,是我硬拉著她陪我來的。”

朱彥卿不怒反笑:“你覺得你很英勇嗎?是東陵國的英雄嗎?你,衛玲兒,你們都犯了欺君之罪,誰也別想逞英雄!拿下他們!”

侍衛得了皇帝旨意,一擁而上。唐昊見他連衛玲兒也不放過,本來還有一點歉意,此時也被憤怒蒙蔽。隻是將衛玲兒護在身後,奮力抗爭著侍衛的束縛。忽然一陣金光閃過,直刺得眾人睜不開眼。好不容易待到那金光淡去,眼睛適應了周遭的事物,眾人卻發現現場已經隻剩下唐昊,衛玲兒不見了。唐昊見狀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凡夫俗子也就隻能抓得了我這樣的人,卻別想抓住玲兒!”

朱彥卿愣了,這是什麼意思,那衛玲兒還能長翅膀飛不成?朱彥卿有些煩了,揮揮手:“把他關進天牢!”侍衛推攘著唐昊去了天牢,留下朱彥卿在空蕩蕩的殿裏對著那一方小銅牌發呆。

“陛下。”高喜言一直在門外,看見了一切,心裏也是五味雜陳。

“喜言,你說,這究竟是為什麼?”朱彥卿俊秀的眉宇間並沒有捉住敵方細作帶來的喜悅。

“陛下是說衛玲兒莫名失蹤的事,還是……”

“為什麼他們要騙朕?難道做這皇帝,果真就要孤家寡人,一個人也信不得嗎?”朱彥卿顯得十分落寞。最難過的不是被背叛,而是被朋友背叛。

高喜言欲言又止,有些話,終究不該他來說,可是卻又不得不說:“陛下認為劉大人其人如何?唐昊其人如何?衛玲兒其人又如何?”

朱彥卿知道高喜言一向是不多說話的,難得他連問了這麼三個問題。可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朱彥卿來不及細細去琢磨。他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夜深人靜,也許的確是時候考慮一下,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遂道:“你先下去吧,囑咐天牢守衛,不要傷了唐昊。朕累了,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