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閎恭聲道,心裏卻是百般揣測。他雖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卻也經常受到朝中別的臣子的彈劾,甚至有人直言他在朝中一手遮天,權利更甚天子。
朱彥卿沒有理會那些人對劉閎的彈劾,卻也沒有對彈劾者做出懲罰,劉閎琢磨不透皇帝的真實意圖。可是朱彥卿今日的話卻引起了他的警覺,或許皇帝已經對自己不滿了。
劉閎一想及此,背上一陣冷汗,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陛下,臣聽說陛下近日與兩庶民交好?”
朱彥卿皺眉,這劉閎管得也太寬了些,連這樣的事他都能及時得知,麵上有些不悅:“朕微服私訪,與兩名百姓投機,多聊幾句,了解一下我南安國百姓民風,這……不用劉愛卿多問吧?”
“臣並非不敬,隻是擔心陛下受騙。東陵國蘇瑞柏用兵最善用間,此番又是兩國關鍵時刻,臣擔心,蘇瑞柏的細作已深入我國。”
朱彥卿聞言沉思,盡管他不相信唐昊和衛玲兒是細作,但劉閎的話也的確給他提了個醒:“劉愛卿言之有理,既如此,你就查探一下,看是否有東陵國的細作趁機作亂。若是沒有便好,若是有,不必聲張,據實呈報與朕定奪。”
皇帝此番話一出,劉閎心裏也落下一塊石頭,肯將如此大任交與他,那說明皇帝對他還是比較信任的。劉閎恭聲應是領旨而去。
另一邊,唐昊和衛玲兒回到了客棧,客棧的小二甚是殷勤。二人要了些吃食和茶到屋裏,一邊吃著一邊商議。
因為走得急,又不想別的朝臣看見多嘴,朱彥卿也沒來得及給唐昊和衛玲兒準備晚膳。等到客棧的小二將飯菜端上樓來,他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思考其他,抄起碗筷便開始大吃大喝起來。待到吃飽喝足,二人才又想起今日的正事來。
“我是沒有聽說過這凡人世間還有什麼靈藥妙法能保存人的屍身不腐至那般境界。”衛玲兒直言道。
“那你可曾聽說在妖界有什麼辦法保屍嗎?”如果凡人沒有這樣的藥,或許妖界有,唐昊懷疑朱彥卿用了什麼妖界的辦法。
“我們靈狐一族在妖界已經算是製藥的能手了,我卻從未聽靈狐大人提起過。”衛玲兒十分肯定。
唐昊卻笑道:“你學藝又不精,有不知道也很正常啊。”
衛玲兒抬手“啪”地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微惱道:“我隻是不精於用法術與人打鬥,製藥用藥卻是我的強項。今天給你吃的溫陽丹就是我自己煉製的,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煉製過程可複雜了呢,我第一次煉就成功了。”
唐昊想起今天在那寒冰洞中服下藥後的神奇感受,頓時對衛玲兒又多信了幾分,嬉笑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玲兒果然是厲害的!那玲兒的意見呢?”
衛玲兒哼了一聲,知道他的性子是嚴肅不了多久的,不理他玩鬧的心思,道:“我有個猜測,不過還不太確定,待我確定了,我再告訴你。”唐昊見她不願說,自然也不強求。兩人各自從自己的角度思考著案件的可能性。不過他們都是初學此道,效率難免低下。
朱彥卿近幾日都有些忙,東陵國軍隊在邊境駐紮的反常舉動終究還是引起了南安國百姓的警覺,戰爭的傳言開始傳遍大街小巷,引起了邊境百姓的恐慌,朱彥卿不得不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即便是在國都內的唐昊和衛玲兒,也能些許感覺到近日來氣氛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