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無棄道:“王家生意做不下去,是他家的事。隻要不危及生命,貧道不會去管。但若有人仗勢欺人,貧道也不會袖手旁觀。”
江如煙道:“也許道長初來趙國,不知道江門實力。趙國有詩曰:寒山滿月江北望,半壁上京多依仗。整個趙國,都需要依靠我們江門。”
天無棄冷冷一笑:“你們江門再厲害,與我何關?王家怕你們,可以不在趙國做生意。天下之大,難道隻有趙國?在我眼裏,江門不過一縷塵埃而已。”
江如煙知道,和這種不知天高地厚沒吃過虧之人鬥嘴,枉費口舌。
她咬著嘴唇,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說道:“這是八百萬兩銀票,贈與道長,隻求到道長放過江陵。”
天無棄道:“貧道是缺錢的人麼?你們隨意誣陷貧道,還對貧道痛下殺手,豈能輕易冷饒?”
江如煙道:“那不知天道長要怎樣才願意放過江陵?隻要奴家能做到,一定答應。”
天無棄搖搖頭,說道:“貧道缺少的東西,自會依靠自己雙手,努力拚搏,爭取獲得,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
江如煙說道:“天道長豪氣衝天,在下佩服。但若天道長害了江陵,‘上京江門’必將報仇雪恨,不死不休,天道長何必惹此麻煩?若放了江陵,江門必有厚報。”
天無棄冷笑道:“不要拿江門抬出來壓人,別人怕你們,但貧道不屑一顧。像你們這樣出生豪門的人,平日裏高高在上,草菅人命。若不是貧道不曾中毒,現在怕已遭不測了吧!豈有機會在此自由呼吸?”
江如煙有些氣餒,她就怕軟硬不吃的人。但江陵的性命,她必須想方設法保存。然而,天無棄軟硬不吃,她無計可施,隻能拖延時間,希望有變數。
她緩緩說道:“天道長誤會了。奴家對道長,隻有敬意,並無加害之意。對道長動手,也是隻想讓道長知難而退罷了。”
天無棄抬頭望天,見清冷月光,皎潔如水,散發銀色光輝,孤懸浩空。
他忽然心想,它也是寂寞的吧!孤單地行走在夜空。
他一聲歎息,毫無征兆地手忽然一揮,一顆大好人頭落地。
即便你有萬貫家財,妻妾成群;即便你家世顯赫,權勢滔天;即便你天賦異稟,才華橫溢;即便你靈武蓋世,一手遮天。但,失去了頭顱,也就失去了一切。
江陵已身首異處。
江如煙痛的幾乎要暈了過去。
她沒想到天無棄如此冷酷無情,說動手就動手。
她冷冷地看著天無棄,雙眼如刀,仿佛要把他千刀萬剮。
“天無棄,從現在起,你將一刻不得安寧。江門的力量,你很快就會見識到。你將後悔來到這個塵世間。”江如煙恨恨說道。
天無棄一邊撿起江陵的靈劍“皓月”和他的空間戒指,一邊淡淡說道:“我等著——”
江如煙臉無血色,架起飛車,呼嘯而去。
幾個呼吸之間,她的身影已消失在夜空。
突然,“啊——”的一聲慘叫,遠遠傳來,似乎是江如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