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丈夫遞來的礦泉水,何雨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一次性喝下三分之一後,何雨的嘔吐感才減輕。
擰上瓶蓋將礦泉水放在長椅上,何雨就極為緊張地盯著自己那被絲襪包裹著的右腳。猶豫了下,何雨直接將僅剩的那隻高跟鞋也脫了下來。
做完這事,何雨又像做錯事的小孩般盯著自己的兩隻腳看。
見妻子選擇沉默,歎了口氣的張平問道:“定位器被毀了以後,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就是恐嚇我,之後把我弄暈了,”何雨道,“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老公你的懷裏了。”
“對於你以前做過陪酒小姐的事,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清楚了?”
“嗯。”
應完,何雨的眉頭皺得更緊。
沉默了至少一分鍾,歎了一口氣的何雨道:“我是你老婆,我一直希望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很完美的。
對於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我不想對你提起。
自從離開了鼎盛時代後,為了抹去那部分記憶,我就棄用那時候特意申請的號碼。我原以為這樣就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我還是想的太天真了。
或許,要不是李國昌讓彩姐對我下套的話,事情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地步。”
苦笑了下後,何雨繼續道:“估計你也聽到我和彩姐說的話,知道我是因為我媽媽得了重病才當陪酒小姐的。但事實上呢,我是為了我們兩個能買房才當陪酒小姐的。”
說到這裏,何雨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盡管流淚了,但她沒有哭出聲,她不想讓丈夫看到她的眼淚。
而張平則是昂起頭盯著涼亭頂部,心神震動,他想起買房的時候他妻子出了不少錢,當初隻說是家裏給的,可她家裏明明很窮……原來……
深吸一口氣後,握緊拳頭的何雨道:“那時候我和你剛畢業,工作都不怎麼好,你做業務員很辛苦,我也不想讓你太累。
我們兩家既沒後台也沒錢,為了買房,為了讓我們的生活更好,我隻想盡快的賺錢,後麵有個姐妹就說在深圳這邊當陪酒小姐很賺錢,每個晚上都有六百到一千左右的收入。
那個姐妹剛和我說的時候,我是直接拒絕的,我說我不會為了錢幹這樣的事。她說隻是陪客人喝酒罷了,又不是賣身,我就跟你說這邊有公司高薪聘我,來這邊上班了。”
見妻子沒有繼續往下說,表麵冷靜,內心卻是翻騰的張平道:“你……這是何苦,你這樣做讓我有負罪感,但你也不能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
“不是的,”看著丈夫的何雨解釋道,“你也聽到彩姐說的話了,她說我從來不陪客人出.台,也從來不跟客人摟摟抱抱的,所以我並不是像其他的陪酒小姐那樣。
因為我自始自終都抵觸這個行業,每次我坐在客人旁邊時,都是渾身不自在。”
長長歎了一口氣後,張平道:“這件事也是我當年無能造成的,是我不好,害了你,但你和徐江龍之間的關係,我不是太清楚。
通過彩姐的描述,我隻知道個大概,你不肯和其他男人出.台,但卻肯和徐江龍出.台。
這是為什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徐江龍的情人?”
“不是。”
“你有沒有和徐江龍出.台過?”
“我和他出去玩過,但不是出.台,”猶豫了下後,何雨繼續道,“因為我多次撒謊,不管我怎麼辯解,老公你還是不會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