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過來問你一件事的，”孫菲菲問道，“你和你打電話的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你問這個幹什麼？”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好，張平又補充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在質問你，我就是覺得你問這個有些奇怪罷了，畢竟在你眼裏對方隻是個陌生人。”
“他是我姐夫。”
心一驚，張平忙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王葉海。”
借個手機卻借到了王葉海小姨子的手機，這也太扯了吧？！
可張平知道這是事實，畢竟孫菲菲沒有撒謊的必要。
見張平沒有說話，孫菲菲問道：“為什麼要打電話給我姐夫？”
想起一個細節以後，張平反問道：“你怎麼連你姐夫的手機號碼都沒有存？”
“因為上個月我換了手機，很多號碼都還沒有存進去。我之前是蘋果手機，你也知道蘋果和安卓的係統不一樣，存在蘋果服務器的數據沒辦法導入到華為的手機裏。”
“你可以下個同步軟件……”
沒等張平說完，孫菲菲笑道：“算了，算了，那麼的麻煩，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了。張總，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姐夫，而且還是用我的手機。剛剛我姐夫回電話過來，我隻好說是打錯了。”
“我老婆在你姐夫那公司上班，剛剛我想問他一些事，可我的手機話筒有些問題，我就想到跟誰借一下手機。我的店員今天請假，剛好我又認得你，就跟你借了。反正沒什麼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你跟我姐夫是朋友？”
“不算，隻是有見過一麵罷了。”
“不是朋友就最好，如果你們是朋友的話，那我就必須和你劃清界限了，”孫菲菲笑眯眯道，“他雖然是我姐夫，但我對他的印象特別差，也很少有走動。就先這樣吧，我回去了，改天再向你請教和通訊錄有關的問題吧。”
孫菲菲往外走後，張平忙問道：“你對他的印象為什麼很差？”
被張平這麼一問，原本準備離開的孫菲菲又轉過了身來。
“他對我姐不好，而我姐又是一個過於傳統的女人，也沒有想過跟他離婚。我經常說我姐是笨蛋，但她每次都是笑嗬嗬的，就好像什麼事她都不在乎似的。
但事實上她又很在乎，我曾經看到她自己躲起來一直哭，撕心裂肺的。那次我讓她早點跟我姐夫離婚，但她還是不離。我問她為什麼，她說為了孩子。”
“有孩子的話，離婚會非常麻煩。在我印象裏很多夫妻都是因為孩子才不離婚，某一方才會願意繼續忍受著。”
“我是忍受不了，所以早就離婚了。”
“我以為你沒有結婚。”
“閃婚閃離，前前後後不到三個月，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初期覺得自己身處童話之中，中期覺得回到了枯燥的高三時代，後期就覺得自己是驚悚片的女主角了。”
聽到孫菲菲這樣形容一段婚姻，覺得有些有趣的張平笑出了聲。
“對了，”張平問道，“你們沒有孩子嗎？”
“順其自然，結果老天爺眷顧我，沒有給我那樣的包袱。張總，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遲疑了下後，嘖了一聲的孫菲菲道，“都喜歡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