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 第1章 你知道包場的土豪是誰麼(1 / 3)

前言訂婚

如果不是忘了,不會有這麼決絕的恨;如果不是記得,不會有這麼決絕的愛。

如果注定“與君同船渡,達岸各自歸”,我寧願,從未遇到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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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獵獵,四季分明的雲市已經走到了冬日。太陽在遠處的地平線上投下最後一抹冷冷的紅霞,連同樓宇、船隻、燈火都要沉在寒意四起的夜色裏。

女人從醫院裏跑出來,隻穿著一條薄款駝色毛衣裙,露出的一小節嫩白的小腿在深涼的冷意裏顯得格外讓人憐惜。可是對著她的男人,麵沉如水,肅殺冰冷的目光裏隻有無盡的輕蔑與恨意。

季之羽凍紅了的手緊緊捏著母親的病危通知書,風卷起她的頭發,青絲撫過,最後一絲暖意散盡,她聽到自己顫聲對秦思哲說:“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你大可不去接這單。不過,以你現在的能力,怕是她熬不過這個月。”

男人懶得看她一眼,說完轉身就走。

季之羽心一沉,想都不想的上前拽住他:“求求你……”

男人穿著質感極佳的大衣,季之羽感受著他的體溫,那麼熟悉,那麼誘人。她的身體像被冷風穿透,多渴望鑽進他的懷裏……

冰涼的小手被男人狠狠甩開,一個趔趄,她摔在了冷硬的地麵上,比骨骼更生疼的是抽搐的心髒。

秦思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輕吐了個字:“滾。”

所有的力氣都在他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裏被粉碎幹淨。季之羽凍麻木的臉上感覺熱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又迅速形成更冰冷的河流。她咬著牙,硬撐著不再抬頭。慢慢支起僵硬的身體,背對著他,向著醫院的方向走去。

男人凝著她削瘦的背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眯了眯眼,卻遲遲沒有轉身。

翌日。

被雲市媒體人稱為“雲市今年第一大新聞”的盛世訂婚典禮,在秦氏新建的歐式莊園內舉辦。

穿著紅色長裙的季之羽,看著秦思哲牽著那個穿著白色華服的女人的手緩緩從玫瑰花架的深處走來。樂隊所在的舞台側麵看去,男人的臉上波瀾不驚。唐歆緊緊扣住他的胳膊,眼睛裏是藏也藏不住的愛意與喜悅。

目光略過樂隊,她的眼睛在季之羽身上停留片刻,輕蔑的側過頭去,在秦思哲領著自己走到儀式台正中央的時候,突然踮起腳率先親了秦思哲的臉頰。

男人垂下目光看著她,並沒有說什麼,台下已經是掌聲雷動。

司儀拿上了訂婚對戒,女人的那一枚鑽戒足足十克拉,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季之羽聽到身邊的林思柔輕錘了下鼓架,咒罵了一聲。

是了,那個抱著她的男人,曾經溫柔在耳邊念詩:“一生當中,到底有多少事情可以肯定,而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在我們的明天裏,有陽光和早餐,有河流和音樂,你所有的事,都來找我,你所有的對錯,都歸於我,因為我要你生活美好,一生安寧……”

那個男人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人,拿著戒指,套在別的女人的無名指上,做了生生世世的承諾。

淚水止不住的流,她還是會痛徹心扉,還是想歇斯底裏。可是秦思哲逼著她目睹一切的發生,淩遲著她的心,這是他對她最後的報複。

應酬到最後,身邊再無一人時,秦思哲抬眼望向舞台側方:樂隊剩下的三人懶洋洋的演奏著曲子,紅衣女人不知所蹤。

一個小時後,莊園的總管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擦了擦汗,小心賠著笑:“總裁,查了監控,她約兩個小時前徒步走出去的。這,這是在她梳妝台上找到的……”

秦思哲取過總管手帕上躺著的戒指和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