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處,還真有一片小村子,在羊倌的帶領下,三個人兩隻羊踩著“咯吱咯吱”的雪地進了村子。
這村子不大,也就十幾戶人家,過年的氣氛因為連年戰亂並不濃厚。羊倌把黃尚他們帶到一個籬笆院子外,用手裏趕羊的棍子在籬笆上敲了敲,喊道:“村長,有客到。”
話音剛落,那院子的小土屋的門就打開了,一個身披羊皮襖,雙手蜷縮在袖子裏的駝背老頭走了出來,看到黃尚他們身上奇怪的衣著也愣了:“兩位官人,看你們衣著怪異,可不是本地人吧?”
黃尚撣了撣身上的雪,笑道:“村長啊,我們的確不是本地人,是從-----嗯,從海外回來探親的,這不迷路了麼。”
村長狐疑的打量著兩人,見黃尚笑的挺燦爛,還帶著個大著肚子的女人,這才放鬆警惕,連忙把兩人讓進屋裏:“這寒冬臘月的,可不敢帶著懷胎的女娃在雪地裏亂跑,兵荒馬亂的,還有狼哩,兩位別嫌小老兒家裏寒酸,俺給你們燒點熱水去。”
看著忙前忙後的村長,黃尚直感歎還是古代人淳樸啊。兩人也不嫌棄,端著那滿是坑窪的破碗喝了兩口熱水,黃尚才問道:“村長,這開封怎麼走啊?”
村長蹲在一邊撓著腦袋說:“開封?您說的可是東京?”
黃尚莫名其妙道:“咋還整到日本去了?”
肖穎推了他一把,翻著白眼道:“別丟人了行不行?開封現在就叫東京,或是汴京。”黃尚下定決心,抽空去讀個夜大之類的。
村長繼續道:“不遠不遠,東京離俺們王家村也就三十多裏地,等二狗子砍柴回來,俺讓他帶你們去。”
正說著,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年輕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邊撣著身上的雪,一邊道:“爹,今年這天氣冷的很,昨夜雪又大,俺本來想打隻兔子回來給你下酒呢,可惜沒打到。”說完,他才看見黃尚和肖穎:“咦?爹,咱家來客了?怎麼穿著如此奇怪?”
村長連忙道:“二狗不許胡說,兩位客人是從海外歸來去東京探親的,偶遇風雪迷了路,你不是要去上京送柴麼,正好順路把兩位客人送去,這女娃還大著肚子哩,走不得許久,你去驢蛋兒他們家借頭牛,套個車去吧。”
二狗也是個實在人,他爹發話了,他就照辦,高著嗓門應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黃尚本來還打算送點什麼東西感謝一下這厚道村長呢,結果全身上下摸了半天,就摸出一盒煙和手機來,手機肯定不能送,也隻能給村長上根煙了。
村長估計以前都沒抽過煙,對這用紙卷成的煙好奇的不得了,一開始還不敢抽,在黃尚的演示下才用柴火點著,吧嗒吧嗒的抽了一口就趕快掐滅,嗆的直咳嗽,等緩過勁兒來,就當寶似的捧在手心裏,驚呼:“哎呀,客人您這稀罕玩意兒恐怕不便宜吧?還會冒煙哩,這是神仙才有的玩意兒吧?”
黃尚笑道:“怎麼樣村長?感覺如何?”
村長憨厚的笑道:“不瞞客人您說,這仙家的仙物果然了得,小老兒隻吞吐那麼一口,雖先前有些嗆人,可仔細回味,這肚子裏舒坦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