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送人?不是說不送了嗎?”黃尚驚呼道,還順著花壇看了半天,除了五顏六色的鮮花,也沒別的東西。“人呢?在哪呢?”
“這是賄賂天兵天將下來的那批。”老道士解釋了一句,指著花壇道。“那呢。”
黃尚瞅了半天,終於看到人了,年紀不到,三十來歲,鼻子下麵還留著兩撇小胡子,穿的倒是挺板正,仔細一看全是夜市淘來的假名牌,人不胖,還梳個大背頭,要是再給鼻梁上卡一副圓形小眼鏡,就跟抗戰劇裏的翻譯官一樣了。
“那個-----你給我那呼機扔車上了,沒注意。”黃尚尷尬的抓了抓腦袋,看著那男人問道。“誰啊你?出來出來,讓物業看到該罰款了-----哎,你還摘花。”
“這可不是普通的花。”男人四平八穩的從花壇裏走出來,手裏還掐著一朵不知名的小黃花,問黃尚。“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你知道它有什麼作用嗎?”
黃尚盯著那朵小黃花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名堂,納悶道:“這啥玩意?不就是一朵花麼。”
男人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揪著花莖在手裏轉來轉去:“這可不是普通的花,它是一朵-----”
沒等他說完,就讓老道士給打斷了:“別聽他胡扯,他是個騙子。”
黃尚一愣,接著驚呼:“你同行?靠,不會吧,現在行業競爭都這麼激烈了?”
“胡說八道。”老道士眉毛一挑-----哦,對不起,現在他眼皮子上麵還是光禿禿的,黃尚也挺納悶的,都這麼久了老頭兒居然沒發現?
“他叫盧生。”老道士指著那男人道。
“盧生?誰呀?哪個朝代的?我怎麼沒聽說過呢?”黃尚把他能記住的曆史人物全在腦袋了過了一遍,死活就是想不起來這個盧生是誰。
“嗬嗬,你不知道我是誰?”盧生笑嗬嗬的湊了過來,主動伸出手,熱情的拉住黃尚的手,說道。“名字也隻是個代號,你叫我張生也好,李生也好,或者是黃生都隨意,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們不能留戀過去,一切都要向前看是不是?”
黃尚樂不可支,張生李生?這貨還挺港範兒呢。不過聽他這說話的水平,都懷疑是老道士從哪弄來個充數的。
“他說的話,你最好連標點符號也不要信。”老道士瞪了盧生一眼,盧生也不急,笑眯眯的站在一邊不說話。
“你想知道他是誰?”老道士看著黃尚道。“我就不告訴你了,想必他也不會告訴你的,不過,有個人卻知道-----你打個電話問問秦始皇,看他還認不認識這姓盧的家夥。”
“什麼?秦皇也在這裏?”盧生這下不淡定了,剛才那副雲淡風輕高深莫測的表情瞬間崩潰,臉色變的蒼白,下意識的轉身就想跑。
“給我回來。”老道士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他脖領子給提了回來,冷笑道。“現在知道怕了?剛才居然還敢拿道爺我開騙,教你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