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即墨鎮一家酒樓裏,滿滿當當都是人。二樓人相對要少些。
在一個角落裏,坐著一位眉目如畫的女子,一身白衣,身前的小酒桌上放著一把銀色佩劍。以及一杯冷掉的茶水。不知已在這裏坐了多久。
“這位姑娘,要吃點什麼嗎?”店小二弓著腰,滿臉堆笑地問道。
芊雪搖搖頭,端起茶水緩緩飲下。店小二自找沒趣,又見她隨身帶著佩劍,心知這不是個好惹的主,便退下去了。
前麵一張桌子旁坐了兩名男子。兩人邊飲酒邊議論著最近鎮子上發生的事。
“哎,聽說過兩天又是衡雲派的選拔大會了。想不想去試試?”其中一個男子說道。時值炎夏,他邊說邊搖著一把黑色折扇。
“沒興趣,要去你去吧。再說了,你瞧瞧,”男子往樓下瞟了瞟,“瞧瞧這些五湖四海來的人,各個身懷絕技,要和他們比,嘁,指不定還把小命丟了。”
拿黑色扇子的男子點點頭,表示讚同。
在飲完最後一杯茶後,芊雪準備起身要走。卻有另一個人在對麵坐了下來。
“芊雪姑娘,可還記得我?”來人說道。
芊雪抬頭看身前之人。隻見他一身玄色道袍。華發全白,蒼老的麵容上有淡淡笑意。
“你是……清池長老?”芊雪有些詫異。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但沒想到會在這地方碰上。
“哈哈,姑娘記性不錯。”清池又笑了笑,“方才看姑娘是準備離開了?那我也不便久留,告辭了。”
“嗯……呃,不,晚輩有一事相求!”芊雪說道。
兩年前,自己從昏迷中醒過來,玄瑾告訴她是蘇亦風為他取回了解藥,解了她身上的咒術,才使她醒過來。但是如何取回的,蘇亦風卻沒有告訴玄瑾。在自己醒來之前,他就走了。隻留下一封簡短的信,說自己要回去閉關兩年,兩年之內不必再聯係。
兩年之期已到,她前來尋蘇亦風。今日便暫時在即墨鎮歇腳。蘇亦風是清池門下弟子,芊雪也毫不避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他。
“這麼說,你是想上衡雲派找他?”清池問道。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
“嗯。”芊雪點點頭。
“哎,罷了,罷了。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命數啊……”清池忽然意味深長的說道。“你這就隨我走吧。”
“謝過長老。隻是,您方才說,一切都是命數,是何意?”芊雪問道。
“哈哈哈。數年前,我也是偶然中在此處遇見了我那徒弟,因著緣分,我意欲助他入衡雲派。他那時一心想著要找你,也就順了我的意,入了衡雲,亦找到了你。誰想,老夫今天又在此處遇見你,卻是你來尋他了。你說,不是命數是什麼?”
“如此說來,還真是……”芊雪苦笑道,沒有說下去。天意難測,原來一切兜兜轉轉,終將回到原點。
芊雪是第一次來衡雲派。她跟在清池身後,路過的白衣弟子一個個向他問好。雖天氣炎熱,道場上仍有許多弟子在修行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