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加百列就要求我要幫忙到這個階段的。而且我身為暗殺的力量也不擅長應付不確定地點的廣域、大規模的戰鬥。這不過是將合適的材料用在合適的地方而已。」。
對於沒有囉裏八嗦地回答的他,奧魯哈斯采取無視,並繼續說道:。
「總的說,在此地戰鬥的我們,就像是保護被鎮魂曲招去的元帥一行的後背,作為盾一樣的存在。那個立場在我們看來就是種榮譽,怎麼可能是負擔。」。
接受了這種模範的回答,但路西法果然是想從當事人那裏得到回答。他輕輕地把桌子下麵的東西踢飛了。
像硬幣般跳躍的那個,在坐於地上的奧魯哈斯的視線高度處停住,然後咕嚕咕嚕的旋轉的是個小小的次元法。不用說,這自然是「臨界之使」戴卡拉希亞的東西。
「什麼事,元帥“傲慢”路西法閣下。」。
沒有感情的聲音,讓人無法把握真實意圖般,他詢問道。
路西法輕輕地,再次確認下軍議決定的方針。
「敵人的偵察部隊滲透到我們的勢力範圍內還要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就算大軍犯上,有『秘匿的聖室』保護的『華蓮殿』也不會輕易地被發現。可是……戰鬥中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反複重申,小心行事。」。
「作戰方針我已了解,既然交由我統率,你務須擔心。」。
戴卡拉希亞沒有讓人看出一絲感情的氣餒,簡單的請命了。
和路西法料想一樣的對答讓他不禁歎息。
「不要讓士兵做無謂的犧牲。」。
還有一半酒的酒瓶被次元法舉起,然後扔在地上。
酒瓶落在地上但並沒有碎,咕的一聲隻留下鐵色的波紋,沉了下去。
不久,旋轉的次元法的軸心開始紊亂。隻有聲音還是一成不變……—。
「開始階段是進行攻勢,遭到反抗後轉為防守……—隻需留意到達『華蓮殿』的敵人。」。
毫無感情的回答。
「就是這樣。總之,撐到我們的返回。」。
說著,路西法踢了一下次元法,它回到了桌子下麵。
「我去拿代替品。」。
「不,不用了。」。
阻止將起身的阿尼爾。這次歎息的意義和剛才又有不同。
「反正也沒有想和我一起喝酒的家夥,再喝下去就爛醉了。」。
知道那句話意思的古株的布告官回以同情的微笑。
「確實,在這種場合是沒有願意陪你喝酒的人的。」。
「是啊。」。
回以短短的抱怨,目光再次麵向酒吧裏的激烈的騷動。
「隨、他們便了。」。
從他口中漏出了不透明的喃喃聲。
「無論結果如何……保護最後結果的,還會是我。」。
事後感覺非常不爽。回想起與任天澈的再會,妮娜將臉沉在浴盆裏。
(為什麼,你會)……
稍微地動搖了,果然還是找不到除此之外的話,因此認定自己有罪。
(難道,我在害怕你嗎)?
所以想要獲得與敵首腦一對一對對局的一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狀況的變化,獲得的各種情報,打破洗腦,這些都白費了。
沒錯,照常理想的話。
(不對。)。
在澡盆中拍拍臉。
(無論怎樣做都會是徒勞的,大概。)。
那樣忍耐了數秒,猛地抬起頭。大口地喘著氣,擾亂的心與悸動,能靠意識感覺到。讓自己激烈動搖的事物,總是自然地想起來。
「是那個。」。
天澈伸出的,手。
不由自主的害怕那個的緣由。可是,要是抓住那隻手的話,就好像有什麼會被奪走一般……從身體中隻是湧出不得而知的危機感。
「真沒出息。」。
現在的她被任天澈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個入浴也是為了參加『某個重要儀式』的準備。浴室外的仆人們,為了給她穿上新的晚禮服,應該正在等待著。這使她感到,最無法忍受的憤怒,是被別人左右自己行動。
但,現在比起那個。
(我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