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澈覺得她的這種直率的做法著實讓人有些愛憐,也對讓她這麼做的那一使命感到有些厭惡。他的視線望向了同時證明了這兩種說法的,她伸出的手上的那個小小的傷疤。
「真是的,你總是這樣平然的幹著蠢事呢。」。
根據報告說,她曾經把裝飾在房間裏的細劍架在桌椅上,在把劍尖穿過手環,押上了身體的重量想要把這個手環切斷……結果,在鎖被切開之前那些古舊的桌椅就已經壞了,劍刃也非常危險的擦過她的手腕,好像就是這麼回事。
事後隻有一個基本不會留下的輕傷,雖然說已經治療了,但是本人既然會作出這種事情來,誰也不知道下次會不會發生什麼更嚴重的事情。任天澈擔心的難以忍耐。
突然,有些衝動的……
想要看看那個傷口治療的情況,任天澈伸出了手。
接著,就像是被彈開一般。
拒絕了伸出來的那隻手,妮娜的身體向後退了開去。
不僅是任天澈,連妮娜本人都感到了震驚,兩人麵對麵的呆了數秒。
「妮娜」?
這麼說著,悠任天澈向前踏出了一步,妮娜也同時後退了一步。
那雙黑色的瞳孔裏,剛才的那種堅強已經消失不見,視線也從少年的身上移開了。
看到這副難以置信的不可能出現的姿態,一步、又一步,任天澈再次向前踏了出去。
「妮娜。」。
然而,妮娜還是向後縮了縮身子,又後退了一步。就連那雙藏在睡衣的裙擺下不能看見的雙腳,都能夠讓人明白已經要蹣跚的纏繞在一起跌倒了似的,軟弱。
她的這一突然改變所代表的意義,任天澈並不明白。
之能夠懷疑,到剛才為止那種強勢的看著自己的姿態隻是裝出來的麼?
就像是被逼到絕路一般,少女的背後已經靠上了大床帳幕的柱子。
看到她這纖弱的樣子,任天澈的內心湧上了一種伴隨著悔恨與悲傷的複雜情感。
現在大概可以抓到那看不見的什麼東西吧,任天澈再次伸出了他的手。
「妮娜。」。
「啊」!
想要從他的手中逃出去的妮娜背後從柱子上滑了下去,躺倒在了大床上。從上方籠罩下來的黑影,以及少年寬闊的手掌,讓妮娜的臉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身體也不再隱藏的震動起來。
任天澈伸出的手放在她的臉頰旁,像是要壓在少女身上一般看著她。
「妮娜,你到底怎麼了」?
手上稍微多用了點力,妮娜的臉頰皺了起來。
「嗚」!
「難道說,是這個東西的錯?不對……即使你沒有了力量,也應該不會改變自己對別人的態度的。如果是你的話」……
「不要擅自說的好像對我了如指掌似的」!
不由得鬆開手的任天澈,才總算發覺了自己剛才的暴行。他看向了剛才握住少女,現在正微微震動的手掌。自己也對於這突然湧現的猛烈熱情感到了一陣驚訝。
向下方看去的話,他發現妮娜正如同守護自己的身體一樣用手腕隱遮著臉龐,拒絕著他。
「真沒想到,豁出去了的我卻隻得到如此慘淡的迎接呢。」。
任天澈大笑兩聲,仿佛自嘲一般,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