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雖然覺得這裏隻是無聊的神龕而已……但是這麼看看的話也不錯嘛。)。
從打開的『秘匿的聖室』的外麵吹進來的猛烈強風,掠影而過的大地的起伏形狀,還有散落著滿天星辰的夜空,這些不禁讓人感覺到些許的失神。
「派下的八個任務,我已經毫無滯待的完成了哦。這樣我反抗眷屬的本義之事就可以得到原諒了吧?我可愛的『大禦巫』安琪拉」?
他們互相沉默的對視了數秒。
「輕浮」……
「嗯」?
安琪拉輕聲說著,嘴邊的微笑亦不曾消失。
「還沒有戒掉的樣子呢。」。
「雖然我沒有把這個問題看得比盟約輕啦,但是怎麼也……呐。」。
路西法聳了聳肩,笑了起來。
也不知她有沒有聽見,安琪拉繼續說了。
「還有,我也不是你的東西。」。
「是麼,那還真是可惜了。看來我還是超不過啊。」。
安琪拉繼續對好像說的很開心似的路西法說到。
「而且,我不是那個可以原諒你的人……歡迎回來,元帥。」。
「接下來,就隻剩一同完成鎮魂曲這件事了,作為天使和墮天使共同的心願。」。
「唔,唔唔。」。
路西法震動著肩微微漏出了忍耐著的笑聲,他揮著手中的神器『破曉之殤』在空中轉了一圈,咚的一聲把它抗在了肩膀上。接著就爆出了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哎呀。」。
加百列也不知何時站上了那個剩下的禦台,站在了安琪拉的右邊。
「你明明總是小心翼翼的警戒著,但是到了當事人的麵前,倒是很大膽嘛。」。
對這兩人不屑不顧,安琪拉隻對華蓮殿的前進目的地,投入著三分之二的注視。
「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琪拉的視線一動不動,嘴邊帶著隱約的微笑。
「哼,什麼都沒有。」。
路西法同樣看向前方,露出了無畏的笑容。
「嗯,究竟是什麼呢」……
加百列說著混淆的話語,含蓄的笑著。
而這鮮明的星天,隻是依著它無邊的胸懷,包含著三個人各自不同的思緒。
安琪拉的口中傳出了……
「不曾到達也好,無限遼遠也好,一定要超越給你看……這次。」。
這一輕聲細語就好像是要挑戰那無邊的黑暗一樣,傳了出去。
她的笑容中,閃過了一絲微微的陰影。
在這個要塞的另外一處,有一個少女正帶著與他們迥異的表情,看著這同一片星天。
她就是被囚困的『天使』妮娜。
被抓捕到這個要塞裏來的她,既沒有被關進什麼黑暗的格子牢房,也沒有被繩子或者鎖具所束縛。她現在隻是一個人站在這石製的露台裏。穿著薄薄睡衣的那一姿態,一點都沒有囚俘的慘淡感覺。臉上的表情,也非常的鎮定。
隻是,就事實上來說,這完全是一個幽閉的狀況。
她能夠自由行動的區域,就隻有包含這個露台在內的,一間很大的房間而已。
連著豪華帳幕的大床、一整套的桌椅、比她身體還大的梳妝台、還有浴室、廁所,就連牆壁上都裝飾著古老的掛毯和武具等等。
身邊的那些小事,也有兩個不知道是『惡魔』還是『侍徒』的人物來負責照顧(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甚至連看破她們的身份都辦不到)。
雖然物品和待遇都非常整齊,原本作為待客室的這個房間,現在也已經是儼然的牢獄了。如果能夠安穩的接受囚犯的身份在這裏過下去的話,心情也不會那麼壞吧。
當然,妮娜的心情現在很壞。
不僅僅是因為,現在被囚禁在滿載著『惡魔之軍』的敵人根據地裏所感受到的危機感;不僅僅是因為,被限製行動自由得關押在狹窄的地域裏所感受到的閉塞感;不僅僅是因為,與任天澈戰鬥又敗北進而落入了現在這種狀態所感受到的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