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經過一番戰鬥,在候機大樓外的地麵上已經灑滿了鮮血,原本因為戰鬥而散開的喪屍們,又重新聚在一起,堵住了大樓的所有可能的出口。
漸漸的,外麵的喧囂消失了,剩下的隻是夜的寂靜。
而在大樓內,卻遲遲無法安靜下來。
“醫生,有醫生嗎?快來救救他!”
在一樓大廳,龍旺和文海兩個人抬著南宮羽向人群中喊道。
聽到龍旺的大喊,人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做些什麼,低聲交談著,人群一片嘈雜。
“這些人是誰啊。”
“他們膽子真大,竟然敢跑到這裏來。”
“那個人被那個怪物傷到了嗎,說不定已經是個死人了。”
看到這些人一直在低聲交談,但卻就是沒有醫生願意出來幫忙。
文海見沒有人肯走出來,便指了指前麵的一條長椅,道:“先抬到那邊去。”
然後龍旺和文海兩人抬著南宮羽,走到了那條空著的長椅旁,把南宮羽放在長椅上。
南宮羽的身體在長椅上仰躺著,腹部那猙獰的傷口,仍不斷的向外流著鮮血,鮮血順著長椅流到地上,形成了一小攤血泊,滴滴嗒嗒。南宮羽仍然在昏迷中,神情痛苦。
龍旺焦急的左右打轉,突然感到自己的背部傳來了陣陣刺痛,這才發現自己也受了傷,發愁的歎了口氣,現在要去哪裏找醫生呢?
龍旺打算先看看南宮羽的傷口,於是便蹲下身,輕輕的掀開了南宮羽的襯衫,猙獰的傷口呈現在眼前。
這道傷口幾乎橫向劃破了整個腹部,傷口之深甚至能夠看到裏麵的髒器,獻血還在不斷流出。
當龍旺正想如何醫治南宮羽的時候,突然看到南宮羽腹部傷口的邊緣處,冒出了一絲絲淡淡的綠色氣體,這綠色的氣體迅速擴散包裹住整個傷口,然後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看到這番景象,龍旺這才鬆了口氣,自己真是關心則亂啊,連南宮羽本身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也忘記了。
前後不過短短幾十秒,南宮羽腹部那原本巨大而猙獰的傷口便已經自行愈合完畢了,腹部潔白無瑕,沒有留下一點疤痕,似乎從來就沒有受過傷。
龍旺並沒有感到意外,文山文海也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郭節和其他在這個候機大樓裏的幸存者以及軍隊的士兵們對此卻感到非常的震驚,傷口竟然可以自行愈合?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讓人感到好奇又感到驚恐的景象,讓原本在這邊圍觀的人都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沒辦法,萬一他也是一個怪物呢?突然暴起傷人?人們為了生命安全不得不向後退。
嘈雜的人們漸漸安靜下來,他們都感到了明顯的睡意,於是便紛紛找了個位置就地而眠。
當南宮羽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刺眼的陽光照射在南宮羽的臉上,南宮羽慢慢睜開了雙眼,適應著周圍的亮度。
在長椅上坐起,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感受到一片光滑,就知道傷口已經自行愈合好了。
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搖了搖手臂,伸了伸腿,扭了扭腰,身上的骨骼傳來輕輕的哢哢聲,全身一陣酥麻,說不出的舒服。
文山就在附近閑逛,正好看到南宮羽起身活動筋骨,於是便笑著走上前來。
“小子,很結實嘛。”
文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南宮羽對此也隻是微微一笑,然後轉口道:“文海大哥還有龍叔呢?還有那個郭節,他們去哪了?”
“他們都去吃飯了,這個候機大樓二樓,有一個專門的食物分配點,我先吃完就到處閑逛了。”文山解釋道。
南宮羽點點頭,然後就在文山的建議下上了二樓先去吃飯。
來到二樓,首先可以看到一片的人,這些人都在地上用自己的行李或者一些被子床單之類的擺在地上,表示這個位置有主人了,一些繩子就在柱子與柱子之間掛起,在上麵晾著衣服。這種情景與樓下一模一樣。
而在二樓的最裏麵,可以看到一個用小桌子拚起來的大桌子,在上麵放著多得如同一座小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