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剛要走時,南宮羽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大統領的那個房間。
發現那個大統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醒了,現在正坐在床頭,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看著他。在他的手上拿著一張相片,就是剛才放在床頭櫃的那張相片,隻見他一直在看著手中的相片,拿著相片的手輕輕的顫抖著,淩亂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看不出他的臉色。
然後,就看見一滴滴水珠從他的臉上滴落,那是他的眼淚?南宮羽心中有些驚訝。
這個大統領就這樣坐在床邊流著淚,長達十分鍾,沒有說一個字,然後就看見他把相片放回床頭櫃上,然後拿起旁邊的酒瓶,仰頭往自己的嘴裏灌著,沒一會,一整瓶酒就全下肚了。
大統領隨手把酒瓶扔在旁邊的地板上,往床上一躺,繼續睡覺了,幾分鍾後再次傳來了如雷的鼾聲。
南宮羽離開了這裏,把這次拿到的槍支彈藥都運了回去,後來的幾天裏,南宮羽每天都潛入進大統領的房子,但是卻沒有再運回槍支,因為那些槍支已經全部被轉移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南宮羽去到那裏都隻能看到大統領在默默地流著淚。
既然槍支已經被轉移了,那也就沒有去的必要了,接下來就靜靜的等待那個夏嶺的到來吧。
南宮羽在等待時機到來的同時也隻能在這個避難所裏隨便逛逛了,與他同行的還有文山文海。
三人百無聊賴的走在街道上,希望可以找到什麼事做,也為了打發時間。
突然,一個一直低著頭走路的人,似乎因為沒有注意而撞在了文海的身上,兩人停下來看到對方的臉時都吃了一驚。
隻見那人轉頭就跑,文海見他逃跑了,也立馬追上去,南宮羽和文山也隻好跟上去。
那個人不知不覺跑進了一個死胡同,遠離了人群,正想回頭離開,卻發現文海已經追上來了,當下便放棄了抵抗,不再跑了。
兩人就那麼對峙著,文山和南宮羽追了上來,看到這一幕也感到有些奇怪。
文海的臉上充滿了憤怒與怨恨,而那個人卻是麵如死灰,沒有什麼表情。
文山看到那個人,頓時也感覺心中燃起了些許怒火,看向那人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許多。
南宮羽完全搞不懂現在的情況,變小聲對文山問道:“這個人是誰啊?”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我和文海的故事嗎?”
文山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強忍著什麼。
“郭節?”
南宮羽想起了那個故事,文山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這時,文海發話了。
“為什麼?”
文海怒目圓睜,聲音裏蘊藏著龐大的怒火。
郭節已經沒有再穿著那件布滿缺口的衣服,而是普通的一件襯衫加長褲。
郭節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定定的看著文海。
文海終於無法克製自己的憤怒,衝了上去,一拳打在了郭節的臉上,將郭節打翻在地。
“你快告訴我到底為什麼!”
文海的聲音已經近似於野獸一般的怒吼了,而郭節依舊與他直視,毫不閃躲。
文海伸手拿出了藏在口袋裏的手槍,在他的槍裏可是已經上好了子彈的,拉開保險,槍口直指著郭節。
麵對文海拿出的手槍,郭節的神情終於有所改變。
隻見他低下頭,然後淡然一笑,慢慢從地上爬起,一步一步挪動著腳步走到了文海的麵前。
文海已經在極力的克製自己了,他持槍的右手已經因為太用力而泛白,且劇烈的顫抖著。
文山和南宮羽都一直在看著這一切,但接下來發生的,卻更加的讓他們震驚。
隻見郭節在文海那欲將其生吞活剝的眼神下,慢慢的握住了槍的前端,然後把槍口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一臉平靜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