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即已決定,便不會再更改!有些事情勢必要做個了斷。”
“你可想好了,若是不成,可不單單是滿盤皆落索!”老僧指著那白子一字一頓的道。
而殿外的夏鳥,仿佛也感受到了殿內的凝重似的,停止了鳴叫。
殿內也在此時顯得寂靜非常,隻見柔光下玄天扯出一副畜生無害的耀眼笑容,直直看向老僧的紫眸卻是異常的堅定。
而那修長手指下執著的黑子此刻在柔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溫潤異常。
突然有“嘙!”的一聲,近乎幾不可聞的悉索聲響傳來。末了,卻又是“咚隆!”一聲,顯然是有那重物落水之聲。
“長使,長使,抓著了!真抓著了!”厚重的殿門被門外一臉興奮的仙官用力推開,而手上提著的,則是一隻玉竹編製的漁甕。
此刻,甕裏顯然裝著什麼活物,隻見它正在努力的跳動衝撞著。似乎是想要突出這看似細細的竹甕,以期能逃出升天。
當仙官大踏步踏入殿內,興奮的目光在觸及到,一旁小有興味擼著胡子的老僧時,自知失態,急忙躬身道:“小官不知聖者在此,多有冒犯!”
“哎,無妨,無妨!哈哈哈哈哈——”
此刻老僧顯然更感興趣的是那甕裏的東西,隻見他瞟了一眼竹甕,意味聲長的道:“真的是那東西?”
雖然說,問話的對象是那個一臉興奮的仙官,但他的眼神卻是,向著正一臉悠哉品茗的白衣仙者瞟去。
隻見玄天用茶蓋撫去茶葉,輕抿了一口幽幽的喃喃自語道:“看來這些年來,是安逸的太久了——”
同時殿中的仙官愉悅之情溢於言表,高聲的回道:“稟聖者,真的是那東西。與長使料得分毫無差。”
同一時間,在那極西的寒冰湖
月光如水的灑在湖麵上,湖水靜怡,猶如一麵巨大的鏡子靜靜的鑲嵌在周匝一望無際的草地中。夜光中,花朵盈盈散發著各色熒光,環湖而寰,美不勝收。
而此刻正懸浮於湖麵上空的高大黑色身影,顯然沒有這許多的閑情雅致,來欣賞美景。他隻是,在靜靜的等待。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偶爾吹過上空,攜帶著清新花香的微風外,什麼都沒有。
他在壓仰著怒氣,顯然此時早已是越來越不耐煩了。就在那額角的青筋突突突的跳動,快要到達極致時。這寂靜的夜色中,突然有了些許的動靜。
“啟,啟稟主人!手,手下無能,東,東西沒能找到!”隻見方才騰雲急急趕至的人,一驚中怯懦的躬身單膝跪倒在了黑衣人的麵前。就連那回著的話語,都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哼!沒用的東西!”此時黑衣人已明顯暴怒了。但是在此地,他畢竟還不敢太明目張膽的發作。隻是努力的壓製著想要殺人的衝動,低聲的咆哮著。
“是,是,屬下無能,還,還請主人責罰!”麵對主人的咆哮,作為手下的他,隻能驚恐地把頭垂得更低。
“黑羽呢?他怎麼沒能按時前來?”黑衣人強忍怒意,續道。
“屬,屬下不知!”
怯懦聲中,隻聽得“咯!”的一聲脆響,跪地的男子應聲軟軟的倒了下去——
“廢物,要你何用!”隻見黑衣男子在徒手擰斷了手下的脖子後,又仿佛未能解恨般,“咚!”的一腳,又將那軟趴趴的屍體,給踢到了下方那茂密的花叢裏。
隨後,隻見他手中熒光一閃。眼瞅著熒光飄飄灑灑的往下飄落,刹那間,空中除了多出一股惡臭,下方已早沒了屍體的身影。
未曾多時,晚風吹過,夜空中的寒冰湖,除了那清新的花香外,已再無其餘。就連先前半空中那高大的身影,也早已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