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春可能真的是瘋了,明明都已經這樣了,她竟然沒有半句道歉的話,竟然還上錢來添油加醋。
裝作癲瘋的笑道:“咽不下,咽不下你就來打我啊,動手啊!”
我甚至能夠聽見豆子因為要忍氣吞聲鼻孔出的氣,那麼重。
春依舊是囂張到了極點的氣勢,她故意將自己的肚子高高的聽起來,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麵,然後一步步往這邊扭動。
她分明就在往豆子身邊走,分明就是挑釁。
我正下樓,就聞到這樣的一股味道。一股濃濃的酒味從春的身上散發出來。
身為一個母親,是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才在飲酒之後還能夠這樣理直氣壯將自己的肚子拿出來做擋箭牌的。
我是看不慣她,但是我不能看不慣她肚子裏麵的孩子。
“你喝了酒?你有想過你自己是個孕婦嗎?”
“關你什麼事!”
她突然衝我吼道:“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想要替這個人出頭就明說,少在那裏借題發揮。”
我一直覺得外國人在用一種並不標準的音調來說中國話的時候是可愛的,卻不想也有這麼可惡的時候。
不可否認,在看見她這樣子的時候,我已經憤怒了。
她可以發瘋,但是她不能夠瘋的這麼過分。
豆子已經被樓上的醫生帶上去包紮了。
看熱鬧的人多,但是敢出手的人的卻沒有。
這種時候,我若是出手簡直就參合在渾水之中。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哪怕這個時候明明已經看見了明哲保身是最好的方式。
“你們各做各的事,沒事做了嗎?都在這兒聚著。”
聽見我這麼說,當然是能撤就撤。
大廳頓時就變成了我和她兩個人。
“你想要對我做什麼?你又敢對我做什麼?”
我已經全然看不見他那副乖乖女的樣子,她的笑容張狂的很,一聲一聲的問我。
“我隻是想讓你明白,你這樣說,都會有什麼後果?”
我從來不會覺得一個惡人能夠聽懂善惡有報的道理。
我隻是想讓一個準母親知道,該怎樣對待一個還在腹中的胎兒。
“用不著你來管!”
她橫了我一聲,一聽說我要管她,笑都是那樣的嘲諷。
一隻手直接將桌子上的酒給拿起來,這是上好的白蘭地,她輕輕搖晃著酒瓶,仰頭將瓶子對著嘴,咕嚕咕嚕的往肚子裏麵咽。
知道為什麼有人能夠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我不覺想著曾經我也有這麼一個做準媽媽~的機會,人隻有在這個機會已經失去的時候,才會明白這是一個多麼珍惜的過程。
我欲衝上前去的搶奪她手中的酒瓶。
別說外麵有喇叭的聲音,這個聲音一聽就是劉超回來了。
我人都已經上前了,突然看見他衝我詭笑。
手中的酒瓶隨之落在地上,她的身體往後一揚。
我著實被嚇的不輕,伸出手想要去拉。然而已經遲了,她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抬頭,劉超已經站在門口。而我這個動作看上去跟像是將她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