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說我是誤會呢?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我誤會了什麼!
至少這件事情上,我從來都沒誤會過。
“你殺了李三!並且還在這種時候,有了新的女人!”
這才是我的心裏話,也是一直以來我都不敢說出來的話,現在說出來了,心裏麵舒服多了。
卻很想哭。
這些事情一直憋在心裏麵這麼久,這麼久。
炎焱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我。大概他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更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真的哭出來。
淚水順著臉頰流動。
那幾天的痛苦,終於又一次從心裏麵湧動出來。
我雙手緊緊地按在自己發脹發痛的心髒上麵,根本不敢去看炎焱的表請。張大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
許久,我的心情才平靜下來,苦澀的笑容了起來。
然後揮著手將臉上的淚水擦幹,“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很搞笑,沒關係,我很快就好了。”
“我知道。”
炎焱的語氣有點冷漠,用更加嘲諷的語氣說道:“況且我更明白,你已經經曆過了這種痛苦,這種痛苦對你來說,應該根本就不算是什麼了。”
我顯得有點尷尬。
苦笑著閉上眼睛。
“笑笑,我說你自以為是,真的是一點點都沒有錯。”
炎焱倒也不怕我生氣,路上開始有路人來往,雖然人不是很多,但是很難說會有劉超的人出現。
炎焱也不怕。
他依舊站在公路上,站在一個最明顯的地方。
“你知道嗎?你爸爸根本就沒有死!”
“你說什麼!”
我豁然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炎焱。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最勁爆的消息。如果,如果我爸爸真的沒有死,那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劉超?
“對,他沒有死。”
炎焱重複了一邊,繼續說道:“但是他的日子可不好過,劉超用兩根鎖鏈穿過了他的琵琶骨,將他倒掛在牆上。”
我的新張一點點的收緊,究竟要有多殘忍,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既然要這樣做,那還不如真的就殺了李三還要來得好。
我的心髒一點頂的收緊,從齒縫裏麵崩出來。
“他在哪?”
“李三在哪?”
我到底還是不願意叫李三一聲爸爸。
炎焱聽見我這麼說,突然笑了。朝著我努努嘴,調侃道:“笑笑,你到底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心裏麵還有你爸爸的位置,卻還是要說那些狠話。”
“這個爸爸在我的心裏麵已經死了,我現在不過是代替月月……”
謊話說得多了,連我自己都被騙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再也看不出來,長期的謊言繼續在我的心裏麵生根發芽,徹底忘了真正想要說得東西是什麼了。
我停止說話,炎焱卻開口了。
他的眉頭擰的緊緊地,像是非常擔憂什麼事情。
“笑笑,不管你承不承認那個人,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你知道現在他的情況。”
我沒有吭聲。
不管李三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確實也想知道究竟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身體傷口的位置根本就不能夠愈合,現在已經開始有濃水,並且有點腐爛的跡象。我真的很擔心,隻靠著每天注射青黴素,估計……”
“怎麼能夠這樣。”
我死死的咬著牙齒,這樣對待一個人,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況且,李三隻是蠢笨了一些。他隻是被金錢蒙了眼睛,隻是幫人做事。為什麼要這樣慘?
“他在哪兒?”
我繼續問了一聲。
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不管這樣做會不會讓劉超勃然大怒,我都不願意他繼續承受這樣的痛苦。
到底人在慢慢變來,到底是他將我帶來了這個世界。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好笑,不管你有恨你的父母,當你知道他已經命懸一線生命岌岌可危的時候,什麼仇怨都會化為了泡影。
這就是所謂的親情。
這是一種絕對沒有任何東西能夠代替的了的。
“鵜鶘島。”
我皺起了眉頭,這個地方我可沒聽說過。
正在為想要詢問的時候,炎焱也衝我一笑,“隻有劉超的人才知道那個地方,地名也是他們叫的。其實就是一個孤島,當麵隻有一坐房子,在潮濕的空氣之下,關著這種人。”
我鬧鬧的記住炎焱說的每一句哈,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裏麵。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我在想,較勁腦子的想。
炎焱看見我想的這麼費勁,他往我這邊微微偏了偏頭,輕聲說道:“你根本不用這麼惆悵,這件事情其實非常簡單。你隻要按著我說的做,就能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