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非是怕了我,而是在隱忍。好不容易能夠找到個靠山有了重新站起來的機會,她在珍惜這一次的機會,也知道隻有乖巧聽話,才有機會。
“既然來了,就打個招呼。”
劉漾沉著臉,說道:“現在他們比你更是喪家之犬,得罪了裘老先生,你以為他們還是什麼東西?自己的命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丟,你還怕什麼?”
趙可可不再爭辯,她本來就是要做個乖巧溫馴的女人。越是這種關鍵性的時候,她去也越是要證明自己已經改掉了。
她又站在劉漾的身邊。
“我們可不是來這裏看你和婊子唱戲的。”
劉超甚至都沒有多看趙可可一眼,他的視線筆直的看著劉漾,就好像他的麵前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女人存在一般。
對這點,劉漾微微皺了皺眉頭。
一個人的嗜好若是太少了,這也是一種相當危險的信號。
“那你是來恭喜我的咯?”
他依舊帶著笑容,順帶用厭惡的眼神看了看我。
大猛子冷哼一聲,將停在一旁的車門開了,坐在了豆子的旁邊。
“我是來告訴你,好好保管這個地方,希望我來要回來的時候,這裏的不至於太糟糕。”
“你覺得你還有這個本事嗎?”
劉漾冷冷的盯著劉超的臉,“如果你真的這麼有本事,那你要要的東西就不是這個,而是劉尊手裏麵的產業。”
“你不會不會知道,夢幻名媛不管在誰的手裏麵,隻要裘老先生還在,就隻是一個空殼子,永遠不可能輝煌。”
“這件事情就用不著你操心了。”
劉超的目光始終冷酷,他牽過我的手,將我往車裏麵帶。
“我怎麼就忘了,要是你真的有本事,今天就不是用這樣一幅姿態看我開張,而是以尊享老板的身份來恭賀我。”
劉超沒有說話,他背著劉漾,牽著我往車上走。
我能夠感覺到他抖動的身體,因為隱忍,所以得倔強的往前麵走。
劉漾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說,唯獨一句話錯了。
劉超並非是喪家之犬,他隻是一包還沒有點燃的炸藥。
大猛子能夠出來就是一件好事,隻是一出來就看見夢幻名媛易主,卻又成了一件痛心的事情。
我總覺得這是裘老先生送給大猛子的禮物。
隻是想要告我們,我們在他的麵前什麼都不是,不管我們怎麼折騰,依舊是捍不動大樹的浮遊。
大猛子回來之後我們去了那個大院子。
也就是劉超一開始落腳的地方。
以往這個地方人真的不少,基本上都坐滿了滿嘴道義的少年。
隻是這一次進去的時候,院子裏冷冷清清的。
渾身都是紗布的夜貓子正拿著一把掃把在打掃院子裏麵落葉,看見我們進來,一抬頭,似乎臉上的汗水落進了眼睛之中。
他又趕緊抬起頭手,揉著眼睛。
風一吹,剛剛掃到一堆的落葉又一次被吹散,院子裏麵靜的沒有半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