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橋上依稀還能夠看見血跡,河邊一直有手電筒的光在晃動著。
“將劉超撈起來了嗎?”
一個人走到了車子的麵前,裘老先生看了他一眼冷聲問道。
“還沒有先生,估計是被衝到下流去了。水太急,甚至都看不見人影。”
那個人恭恭敬敬的說完之後,指了指身後的商務車,“另外一個小子在車上,別說,那個小子就像是泥鰍一樣,還真的不好控製。”
“沒撈到就算了,估計也是死了。”
裘老先生這句話分明就是對著我說的,我聽得麵如死灰。
絕望的看著裘老先生,嘴唇哆嗦了兩下,心涼透了。
不斷地安慰自己,劉超一定會沒事的。這麼多事都能夠險象環生,這一次也是一樣。
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車再一次開動,身後跟著那輛黑色的商務車。
我腦袋嗡嗡的響,越來越模糊,一邊祈禱著劉超千萬不要有事情,一邊想著要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夠救得了夜貓子。
人一旦心事重重,真的很容易走神。
裘老先生在前麵打電話,後麵的劉老師一直都是一副不懷好意得笑容。
他想要幫著裘老先生做事,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我吧!
我和劉老師早就到了勢如水火的地步,在同一個人手裏麵做事情,難免有磕磕碰碰的事情,這樣下去很容易就會照成的一種惡劣的影響。
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鏟除我,勢在必行。
車還是停了下來,我幾乎是被劉老師擰下車的。
他對我還算是客氣,至少當著劉老師的麵,沒有像小時候那樣將我拖拽著往前麵。
前麵是個廢棄的倉庫,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用的樣子。
左上角擺放了幾個廢棄的油桶,剩下的全是堆砌的整整齊齊的紙箱子。
看著這個畫麵的,我情不自禁的聯想到這種電影裏麵的片段,那種廢棄倉庫裏麵大火熊熊的樣子。
告訴自己,必須要冷靜。
雙手使勁得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也顧不得是不是已經花了妝容。
“李笑,你要求我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不知道你還滿意嗎?”
裘老先生算得上是卑躬屈膝的問我。而他這種時候做出這種樣子顯然不是真的卑躬屈漆,這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
我開始害怕了。
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惶恐的看著裘老先生。
詭異彌漫在這個廢棄的倉庫裏麵,這並非是那種未知的恐懼,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威脅。
因為你隨時都能夠感覺得到生命在這裏是多麼的脆弱。
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失去。
兩個人扛著一根麻袋走了進來,就這樣直接將麻袋丟在我的麵前。
麻袋上麵是血,猩紅的血。
緊接著,秦雄也走了進來。
他的懷中摟著一個女人,正一臉睡意的看著裏麵,“玩什麼玩,這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