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道裏麵的女人特別的八卦,她們白天的時候很悠閑,根本沒什麼事情可做。在中午我送飯過去的時候,就會不斷地問我問題。
那些問題總是源源不斷的從她們的嘴巴裏麵吐出來,簡直就是要將我祖中十八代都刨出來。
她們笑話我,說我是窮山溝裏麵出來。要不然怎麼連自己是哪裏的人,自己爸媽是幹什麼的都不能說。
當然不能說。
走出來的地方不是因為窮我才不願意提,而是因為那個地方,會時時刻刻提醒我有劉老師和炎琰兩個人。
至於我爸媽,我怎麼能說。我爸從未提過我是他的女兒,我又怎麼能夠說他是我的爸爸。
一來二去,別人也就覺得我沒意思了。
每天過去的時候,各自吃了飯將碗一丟,然後去化妝了。
隻有一個人,她有著怎麼也說不完的話。笑起來有兩個虎牙,眼睛又大又水靈。我一直覺得張昕就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但是李田雪比張昕更乖巧幾分。
不是那種驚豔的美,卻讓人看著舒心,特備是笑起來的時候讓人不忍心虎著一張臉。
她總是坐在我的旁邊吃飯,一邊吃一邊和我說話。她說我像個一個鴕鳥一樣,不管什麼時候都低著頭不說話。
其實,我也很想和她聊天。
從來都沒有人和我這樣親近過,李田雪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想回答。但是她說話的語速很快,我要想很久才能接上話。
往往等我想到了怎麼接話的時候,她已經說下一句了。
我沒有辦法做到不經大腦就回答問題,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願意和我說話的人,我怕一不小心說錯話惹惱了她。
那段時間過的不溫不火,也沒有任何進展,要說唯一的進展就是我和足道的人更熟悉了一點。特備是和李田雪的關係。
我爸和徐嬌再也沒有帶我去過醫院,隻是叮囑我要多吃一點,還給我買了很多補鐵的苦藥。
家裏麵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往外麵說,這些苦藥喝下去,我也分不清楚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我的身體更強壯。
我以為,日子就會這樣平平淡淡一直過下去,卻不想其中還是有了波折。
出了這些問題的原因,說起來也是因為我和足道裏麵的姐姐們熟悉了。
她們每天五點上班,還要去二樓打掃衛生清洗腳盆。以前本來有一個阿姨專門做這些事情的,卻因為我爸很摳,那個阿姨走之後就一直沒有請人。
我的到來讓她們有了一點想法,好言好語一口一個妹妹叫著,讓我幫著掃掃地。
我不會拒絕,隻有多幫幫別人做事情,才能夠討得別人的喜歡。
而事情,就出在我幫忙的時候。
那天我剛好收拾完東西準備回家,突然有個姐姐說她肚子疼,讓我幫個忙。
說真的,哪怕我在這裏呆了這麼久,但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洗腳。
人家讓我幫忙的時候我又不好意思拒絕,好在,那個姐姐說隻需要將洗腳水先端到客人的房間裏麵,先讓客人泡著腳就成。
我剛剛先要拒絕,那個姐姐就露出一臉不高興的表情,我沒有辦法推脫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我從來沒有在她們上班時間來過足道,基本上都是客人來之前我就走了。通常也是十點鍾左右才開始陸陸續續的來客人。但是今天不到八點,就來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