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一直將袁衡帶在身邊,口傳身教,就連孫策的二妹孫尚英都跟在後麵學了很多。孫策每次抽空回城,吳夫人和孫尚英都會在他麵前大誇袁權。吳夫缺初還對袁權有些排斥,如今已經見識了袁權的能力,再也不提那些話,一個勁的誇孫策有眼光,看人比打仗還準。
朱儁在平輿住了十來,決定起程去南陽,拜見自己的故主尹端,並考察南陽的軍政。孫策趕回城參加餞行宴會,剛進府,就被朱儁叫了過去。孫策不敢怠慢,匆匆趕到朱儁所住的院子。朱儁坐在堂上,身邊除了陳逸,還有一個陌生麵孔,年約五十上下,身材高大,相貌威嚴。
“伯符,我想見一個人。”朱儁開門見山的道,臉色不太好。
見朱儁得這麼嚴肅,孫策不免有些緊張。“朱公想見誰?我派人去請就是了。”
“陽夏何叔龍,聽他正在你的營裏。”
孫策想了半晌,這才想起何夔來,一拍腦門。“唉呀,虧得朱公提醒,要不然我都把他給忘了。”
一旁的陳逸很無語。關了何夔那麼多,隻是因為忘了?何夔怎麼也是名士,你就這麼不上心啊。他身邊的魁梧男子不禁哼了一聲:“孫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如果我不來求朱公,我那從子是不是餘生就要在將軍營裏度過了?”
孫策打量了他一眼,笑容不變。“足下是……”
朱儁道:“他是何叔龍的伯父何衡,當年征討黃巾,他幫了我很大忙,與令尊也算有一麵之緣。”
孫策點點頭。何夔已經被他關了快一個月了,何衡現在才來,可見他根本不看重與孫堅的一麵之緣,也不想向他們父子低頭。現在借著朱儁的關係來要人,如果讓你要走了,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足下對何叔龍這麼關心?”
“舍弟早故,我這個做伯父的自然要多關心一些。”
孫策笑笑。“恕某直言,你這個關心可不怎麼夠。何叔龍有今日之困都是拜你所賜。”不等何衡話,孫策對陳逸道:“何叔龍為什麼被我留下,你知之甚悉,可曾對朱公言明?”
陳逸很尷尬,轉頭看向何衡。何衡原本盛怒,正色凜然,聽了孫策這句話,也有些窘迫不堪。朱儁看得分明,驚訝不已,花白的眉毛蹙起。“子平,究竟是怎麼回事?”
何衡拱手施禮。“慚愧,慚愧,實在是無顏麵呈,容稍後稟告。”他轉身對孫策施禮。“叔龍少年喪父,與母兄居,為子孝,為弟友,為鄉裏所稱,在下平時的確疏於管教,衝撞了將軍,還請將軍恕罪,饒他這一次。”
孫策不悅,沉聲道:“足下此言,是陷我於不義之地也,恕難從命。”他拱拱手。“朱公,你要見何叔龍,我立刻派人去提,但私義不能害公,公事了結之前,何叔龍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