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懿覺得有理,隨即回訪曹操,正式接受曹操的辟除,出任漢中督,帶著曹操撥給他的五千人起程,趕往漢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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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班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衣服,摸了摸腰間的印綬,走上了台階。
蜀郡都尉高靖在一個侍者的攙扶下,站在階下相候。看到吳班進來,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即又露出禮節性的笑容。“元雄賢弟,恭喜恭喜啊。”
吳班趕上兩步,拱手施禮,笑道:“文安兄,聽你病了,最近可曾好些?”
高靖原本依附曹操,也想有一番作為,隻是不久前接到了兒子高柔的家書,知道高柔已經接受孫策辟除,而且頗受重用,他也就無心在蜀郡再待下去了。蜀郡離家鄉太遠,又與蠻夷雜處,哪有兗豫宜居。曹操是孫策的手下敗將,客居益州,能不能立足還不好。就算他能在益州站穩根基,也不過偏安一隅,哪能和孫策相提並論。正好身體有些不舒服,他就辭了官,準備返鄉,曹操也知道內情,客氣了幾句,送了些程儀,算是好聚好散。
“多謝賢弟關心,沒什麼大礙。”
“雖是恙,也不能大意。”吳班很客氣的托著高靖的手臂,一起上了堂。高靖已經召集了掾吏交接公務。兩人談笑風生,氣氛和睦,自有一番依依不舍的鄉黨情誼。掾史們大多是蜀郡本地人,他們可不想讓這些蜀郡人看到他們不睦,況且他們之間也沒什麼根本性的矛盾。吳班年齡一些,又是繼任,所以特別客氣。“南陽本草堂會聚下名醫,手到病除,文安兄可以順道在南陽滯留數日,好好調理一番。”
高靖連連點頭。他也正有此意。在蜀郡為官幾個,他一直不太適應蜀郡的飲食氣候,時常生病,這次返鄉,的確想去南陽看一看。正如吳班所,南陽本草堂已經是下名醫聚集之處,醫術高明,藥物也齊全,成都有不少商人從南陽購藥轉售,獲利頗豐。
兩人客套了一番,交接完公務,高靖以身體不適,沒有胃口為由,謝絕了吳班的餞行,離開了官廨,徑直出城。他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上船即可起程。
吳班坐在堂上,看著掾吏依次上前拜見,心情大好。高靖身為陳留高氏子弟,冉中年才做到蜀郡都尉,他剛剛弱冠便接替了高靖的職務,將來又豈是二千石能夠止步的。隻要曹操能夠割據一方,吳家這一步就算是邁對了。如果曹操能更進一步,問鼎下,妹妹吳照的大貴之命成為事實,那吳家就能向上邁一大步,晉升為一流世家。
如果真有那一,我一定要殺了袁耀,讓袁術斷子絕孫,為父親報仇。
曹操能戰勝孫策嗎?一想到這個問題,吳班原本很燦爛的心情突然多了一絲烏雲。他當然知道高靖為什麼會辭官,養病什麼的都是借口,他有更好的去處了。換了誰都會做這樣的選擇,曹操和孫策相比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在家鄉做官也比在蜀郡更安逸。
可是偏偏吳家不能,隻能退而求其次,有家不能回,蝸居在這西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