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與機遇並存,越是危險,越有可能創造奇跡。
——
袁譚被人叫醒,毛玠求見。
袁譚揉著眼睛,看看帳角的漏壺,漏壺的標盡指向醜時初刻,他剛剛睡了不到一個時辰。
白與朱儁惡戰一,雖然沒分出勝負,但袁譚卻累得夠嗆。三個陣地連續不斷的傳來消息,部下意見又不一致,爭執時有發生,不僅謀士們有爭論,各部將領之間也不和,朱靈對程昱交戰之際擅離大營極為不滿,連續派人告狀,要求袁譚嚴令程昱不得鬆懈,確保他的左翼安全。
一下來,袁譚精疲力盡,忙到子時,實在支撐不住,連衣甲都沒脫,倒在床上就睡著了。這時候被人叫醒,感覺很不好。不過他什麼也沒,讓人立刻請毛玠進來。毛玠不是莽撞的人,這時候叫醒他肯定有重要的事。
話音未落,毛玠就進了帳。他的臉色也很憔悴,但衣衫整齊,顯然一直沒睡。
“孝先還沒休息?”袁譚看著毛玠,很是過意不去。
“寐了片刻。”毛玠將一封軍報遞了過來。“剛剛收到佐治的急報,情況緊急,必須請使君過目。”
聽是辛毗送來的消息,袁譚頓時精神一振,連忙接了過來。看完之後,他有些猶豫。辛毗建議他以孫策為目標,親自率領大軍趕去圍殲孫策。白程昱這麼過,但是邊讓堅決反對,他沒有采納,現在辛毗又提出同樣的建議,他不能不重新考慮。
他自己也很清楚,邊讓雖然有名,但他的優勢不在這些事上,而且他和程昱性情不投,有刻意針對的意思。辛毗則不同,他明於事理,擅長決斷,他的意見遠比邊讓值得參考。
“公孝,你覺得我該怎麼做?”袁譚向毛玠問計。毛玠清楚白的爭論,但他沒有發表意見,現在又半夜將他叫醒,自然是知道這個決定很重要,不定已經偏向支持辛毗了。可是他還必須問,這是對毛玠的基本尊重。
“我同意辛佐治的意見,孫策才是將軍的心腹之患。朱太尉攻了一,寸步未前,不能破城已是必然。”此時帳中無人,毛玠沒有任何掩飾,直截簾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袁譚沒有再猶豫,站起身,摘下掛在一旁的戰刀,插在腰帶上。“請劉景升來,你和他坐鎮中軍,協調各部。我去接應蔣奇,與孫策分個高下。”
“喏。”毛玠應了一聲,轉身出帳。袁譚來到前帳,令當值的親衛去相關各營傳令,準備出發。時間不長,劉表匆匆趕了過來。袁譚把情況了一遍,劉表點點頭,表示讚同。
“使君做得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隻是夜間行軍,使君千萬要心,不能放鬆警惕。孫策狡詐,不定在暗中部署了什麼手段。”
袁譚點點頭,摘下腰間的刺史官印,放在劉表手鄭“多謝景升提醒,我會心的。中軍的事就拜托景升了。有不從令者,景升無須請令,自行處置。”
劉表接過官印,神色一整,躬身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