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太可能。”維斯康蒂反駁道:“pseidn是埃文斯的選民,他免於任何惡意的窺探,我們和他站在一起,那些探測法術在照到他的時候多半要被幹擾和影響,什麼都看不見,應該不是來自空的探測法術。”
“如果pseidn免於一切惡意的窺探的話,那麼按理來,敵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性知道我們的行蹤才是啊?”布雷克問道:“那麼問題出現在哪裏呢?”
“敵人一定有辦法繞過pseidn把信息傳遞給指揮官。”卡庫路契亞皺著眉頭:“埃文斯的選民是無法被窺視的,換句話來,就是我們之種特定的人被窺視了唄?”
“這也不通啊。”維斯康蒂道:“pseidn進副本的時候就命令過了,一路上嚴禁開箱子,踩朽木,靠近房屋。查看郵箱之類的,我們一直都很心,這一路上也沒有什麼超出常理的事情發生,我們中的某個人怎麼會出現問題呢?”
“不,還是有超出常理的事情發生的。”eggpain楞了一下,立刻道:“那個屠夫!”
楊海眼睛一亮,道:“不錯,那個屠夫有問題,我們竟然把這事情給忽略了。”
“是啊!”維斯康蒂也想了起來,“作為這個副本裏麵的怪物。它實在是太弱了。而且我們剛進城的時候,亡靈們應該還在沉眠,沒有聞到生者的氣息,也沒有得到同伴的呼喚,應該是看不見的才對啊,那個屠夫怎麼會在城門口的肉店裏麵工作呢?而且他還是一個亡靈,亡靈去工作,這不是賣萌嗎?”
眾人一齊看向了布雷克。
布雷克一瞥嘴,不用了。和那個屠夫有接觸的除了他之外就是楊海了,楊海是埃文斯的選民,不會出問題,那麼有問題的肯定就是他。
“你別動。”楊海看了看布雷克。“讓我想想哈。”
片刻之後,楊海從戒指裏麵拿出了一瓶藥劑,拔掉塞子,往布雷克的頭上澆了下來。
蒼白而聖潔的火焰從布雷克的身上燃起。布雷克慘叫著,卻被楊海喝出,強行忍住沒有動彈。
隨著火焰的燃燒。一聲淒厲的鳴叫在布雷克身體內響起,隨著火焰化為青煙消失不見。楊海立刻停止了傾倒藥劑,卡庫路契亞一發暴雨術打在布雷克臉上,澆滅了聖火。
“呸!”布雷克滿臉蛋疼的神色:“呸!一進本就被邪靈附身,真晦氣!”
他剛剛在那一撥偷襲中作為沒有硬性免死免傷的戰士本來就受傷最重,現在又是火燒又是水淹,布雷克覺得自己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最關鍵的是,這一幕還在直播,他的窘態落在了幾千萬的觀眾眼中,布雷克覺得自己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雖然事實完全不是這樣的,眾人都覺得一個戰士能夠在剛才那樣的火力中存活下來相當不容易。很多女觀眾甚至覺得布雷克陰沉著臉,眯著眼睛給自己紮繃帶的樣子帥呆了,在直播間裏麵留言:布雷克大大我要給你生個孩子!
但總的來,發生的這一切事情還是讓龍族變態殺人狂魔大元帥十分不開心,他滿心怒火,發誓一定要千刀萬剮了第一個bss。
他的心願很快就有了實現的機會。
--------
布雷克身上的邪靈被驅逐了之後,眾人都覺得在這裏耽誤地太久了,不能繼續逗留,否則亡靈海就要全部都圍上來了。
既然原本的計劃敗露,他們就不可能繼續穿越奧秘徑了,敵人很可能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行進路線,現在那條路上可能有無數個像剛才那個陷阱一般的埋伏,這個時候還按照原來的路線行進就太愚蠢了,楊海很快就決定換一條路,走六個街區之外的一條路,這是一條前往市政廳的稍遠的道路,但是更安全,不定還能打一個時間差,讓敵人作出錯誤的判斷,撤銷守衛在市政廳的兵力。
俗話,計劃雖好,然則有變,楊海他們正打算離開,一陣馬蹄聲卻清晰可聞地傳入耳中。
眾人臉色一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四處尋找,卻沒有看到任何人。但是馬蹄聲是如此地清晰,甚至還有馬兒的嘶鳴聲,一切都仿佛近在咫尺。
eggpain忽然揮起法袍上的袖子,接著袖子的掩護,一道綠色的光線以極快地彈道向空中飛射而去,眾人立刻抬頭,看到了一批四蹄上燃燒著血色蓮華的死亡戰馬,和一個騎在戰馬上的全身重甲的騎士。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重型板甲,參考一個正常人的體型,那個騎士身上每一塊鎧甲的厚度都至少有半米,看起來那簡直已經不是一個盔甲了,而是禁錮著他的某種神秘存在。它的全身上下,包括臉在內都被包裹在這重重的戰甲之內,而那匹死亡戰馬是如此地高大魁梧。這樣的一個騎士在它身上絲毫不顯得笨重,反而一人一馬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