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紅衣少女這麼一說,楊海心裏鬱悶,但也隻能接著少女的話說。
“好啊,那我就換一個搭訕方式。”
“你說。”
“姑娘尊姓大名啊?”
楊海平時都是不怎麼愛說話的,讓他先開口,還是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那真是不容易了。但是少女一句話就噎住了他。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楊海一口氣沒喘上來,白了少女一眼,不開口了。
“哼,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少女嘟了嘟嘴,“作為一個男人,你總該先說出自己的名字來吧?”
“……我叫楊海。”
“一點誠意都沒有,真是的。算了,本姑娘就告訴你好了。”少女哼了一聲,笑眯眯地道:“本姑娘姓蘇,名若水,上善若水也。”
楊海搖頭說:“可惜了一個好名字啊。”
“你說什麼?”蘇若水睜大了眼睛,喝問道:“我不配嗎?”
楊海看著天空說道:“《道德經》雲: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你看你脾氣如此風風火火的,哪裏有水的美德呀?”
蘇若水打量了楊海幾眼:“本來以為你是個繡花枕頭,卻原來有幾分本事,還知道一點國學。”
楊海心說,我的本事可不在這裏,這不過是旁枝末節罷了。
“喂,你該不會是真的迷路了吧。”蘇若水背著手問。
“我……”楊海無奈地說:“我從小不怎麼出門,不認識路標,是真的迷路了。”
“你家住在?”蘇若水一臉問號。
楊海指了指身後高大陡峭的太行山。
蘇若水張大了嘴巴。
“我,咳,那個,我師——是這樣的,嗯——父母覺得我應該出去曆練一下,就給了些路費,讓我去城裏……去城裏……打工。我……”楊海說著說著,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老天爺,老子用不用把自己說得這麼慘呀?
蘇若水卻覺得,一個半大小子,還是從山裏來的,打工這種讓人瞧不起的辛苦活,羞於出口也正常。原來這個家夥是個山裏娃,怪不得長得高高壯壯的,穿得這麼土氣。他家裏說不定就是傳說中的種植原生作物的吧?蘇若水家境盡管不錯,但是原生食物卻也並不是總吃的,因此有些好奇。
蘇若水雖然有點任性,不過卻也善解人意,打斷了楊海的話,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呀,過來,我教你看路標。”
路標其實非常簡單易懂,當然了,大眾化的東西,不可能弄得太複雜,楊海很聰明,蘇若水說了一遍就懂了。他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裏攔不到TAXI,原來要去火車站坐車!”
蘇若水看了他一眼:“你還知道TAXI?”
“嗯。”楊海有些哭笑不得地說:“以前進過幾次城。”
雖然這是事實,可為什麼聽起來這麼別扭呢。
蘇若水搖了搖頭,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半個小時一輛的環郊鐵路專線來了,兩個人上車,各自付了兩個聯邦盾,找位子坐了下來。
看著楊海一副左摸摸右摸摸,好奇寶寶的樣子,蘇若水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楊海假裝聽不到,繼續四處打量。
司機突然打開了車內電視的屏幕,習慣了晶化屏幕的無幅射,楊海頓時被晃了一下,皺皺眉頭,心想出門在外,條件比不得家裏,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