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發出低沉如同小獸一般的哀鳴。
在寂靜寒冷的午夜輾轉輪回，窄小的旅社，素白的雙人床，渲染開一朵絕色妖豔的紅牡丹。
疼痛讓她幾乎失去了直覺。初夜。竟然是那樣撕裂般的痛，她喊叫出聲，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口咬在了男孩的左肩膀上，深深的兩排亞印嵌入白皙的肌膚，紅白相印，詭異迷離，血水頓時染紅了整個黑夜。
那一年的夜，是那般冷，那疼，亦是植入骨髓。
次日，清晨。
安靜簡潔的旅社，簡單的木質桌椅，素色繡著牡丹花的窗簾，散發著洗衣液特有的清甜香味。陽光斜斜的照了進來，掃去了冬日裏沉重的冷，空氣中帶了餘溫。
房間裏的氣氛冷冰到了極點，一坐一站兩人。
一張一百萬的支票被甩在了一側小小的原木桌子上，冷著臉的男孩秀眉緊鎖，英俊的臉上布滿寒霜。
“拿著錢，立刻離開。”
“我救了你。你該感激我。”女子身材完美，氣質脫俗，美麗不可方物，平靜內斂的望著床上的男孩。心頭悱惻，雖然他現在還算稚嫩，可不難看出再過幾年會長成怎樣的妖孽。
“哼。我想你該知足。”男孩冷哼一聲，臉上冷漠如斯，頭疼的厲害。
指甲握的發白，該死的，竟然中了他們的圈套，看來得盡早離開這裏。
女子終於站了起來，拿起支票，寡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輕笑一聲，似是低低的幽怨，“嗬。好人沒好報。這個世界早都不能看了。那麼，我走了，你放心，昨晚的事沒人會知道。還有，其實你也不用太感激我，我也隻是幫一個人的忙而已。”
後麵的話本來是答應了她不說的，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高挑女子轉身的那一瞬，終是掩飾不住眼裏的哀傷，看一眼手裏捏的變形的支票，心裏像是被車輪碾過，鮮血淋漓，這麼做真的值嗎？那樣的付出，值得嗎？
她不能理解，輕歎口氣，踩著清晨的露水快速離去。
如此，但願她不會痛苦才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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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