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裏一下子變得鬧哄哄的,全都是支持去落日森林的,在這裏麵,除了最上方麵色沉重的漢子,還有另一個沉默的俊朗男人。
看著眼前一邊倒,漢子頭都大了,大聲吼住了眾人,等安靜下來,才對著那個沉默的男人道:“少主,你覺得呢?”
這事關於少主,隻要少主說去他定是二話不說就去,他們的擔憂著急他都懂,但更因為如此才不能以大家的性命開玩笑,要知道落日森林出了那東西,各大勢力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隻是傭兵,和那些大勢力的人根本就不能比。
同時刻,雲城接待處深處。
周圍繁花似錦。
一個男子斜躺在墊了白狐絨毛的雕花木椅上,男子相貌俊美,一手立在椅把手上撐著額頭,把手邊上是齊全的瓜果點心,可看出男子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
眼眸輕閉,似在假寐,墨發放肆地傾瀉而下,與黑色的袍子融為一體,黑色與白色強烈的對比煞是好看,微開的衣襟露出脖子,直往下隱約可見胸膛的皮膚,霸氣與優雅的交合,還有慵懶魅惑之意躍然而現。
這是一個魅人惑世的美男子!
“你是說,幼神獸的消息傳出去了?”重複一遍剛才聽到的話,聲音慵懶低沉,令人聽之心神蕩漾。
男子前麵立著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縱使聽慣了男子的聲音看多了男子的相貌,此時也忍不住微微失了神,很快回神,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還在暗道主子魅力實在太大,其中一個正色道:“是,不過主子放心,也僅僅隻是幼神獸的消息而已。”
其中深意也許還有其他?
“可知是從哪裏傳出的?”男子平靜問,明明是問問題卻絲毫不在意。
兩人低頭愧道:“主子恕罪,屬下沒有查到。”
靜了片刻,男子驀地睜開眼,眸子裏一瞬間有傲視天下的霸氣張揚而成,下一瞬又神速消失如幻覺,再看裏麵是一片深幽沉寂,是無視世間一切的淡漠。
男子的眼隨意地落在四處,完美的唇輕啟:“那幾個老家夥呢,他們是什麼反應?”
“還能有什麼反應,外麵那些人隻因為一個幼神獸都大出動,他們都興奮著呢。”沙不屑道。
“渾水摸魚也不是這樣啊,他們還不知道主子其實……”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三人都懂。
男子非常讚同,眼中笑不見底,“那群人呢,此時都到了何處?”
“明月湖處,還有其他學校的人結伴,大概還有十天就到雲城,主子,我們要盡快把這事辦完,不然他們來了主子的身份……”
“是個問題。”男子似乎有些頭疼,這次出來他隻捎了一個月的假,還得盡快趕回去,可是來了雲城這麼多天都沒找到那東西,雲家那裏……
忽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男子微微勾唇,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輕柔。
“沙,月,你們身上可有十萬金幣?”男子想了想,在兩位屬下還沒反應過來他突然的問題時又搖了搖頭,道:“算了,去把三給我叫來。”
啊?沙和月有些傻眼,還沒消化那個十萬金幣的話又被另一句話震傻了。
“主子,三他不是在……”沙和月都驚訝又猶豫,不禁訝然皺眉道,他們都知道三此時正在做主子吩咐的那個非常重要的任務,這對主子的重要性他們都懂,怎麼能讓三此時半途而廢。
“你們照做就是。”男子毋庸置疑的聲音淡淡,卻讓沙和月心中一驚。
“是。”心中疑惑也不得不照做,主子的話何時論過他們置疑?想過來沙和月不禁心汗淋淋。
雲家,那些人已經被打發下去,雲烈承諾一定會查出真相給他們一個交代,好一番明威暗協才讓他們靜下來。
路家幾人都懷著目的過來,彎彎拐拐地套話,卻都被雲烈這個老狐狸繞了過去,最後本家來人中那個極有分量的老者出來說話才“請”走了路家人,雲河也被雲黒夫婦帶走,隻剩下雲烈和雲浩還在大堂。
雲浩被嚇怕了,尤其是三執法長老釋放出來的靈力讓他喘不過氣來,等那些人全都走了他才鬆了好大口氣,還好雲河啞巴了,不然被他捅出來自己要他辦的事他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浩兒,從今天起給我去訓練場訓練,不許到處惹事,不到試煉不許出來,聽到沒有!”雲烈強烈道。
經過這麼一出,早就有氣憋著,剛才本家那些人雖然沒說什麼,他反而更加忐忑,尤其是三執法長老最後那淡淡的一瞥更讓他心驚肉跳。
“父親,不是沒事了嗎——”雲浩頂嘴道。
“你,不爭氣,路家那些人心機深沉給你下了套子你就去鑽,雲河回來了,雲海呢,那些人呢,還有那個東西呢!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你拿去,你是要害死你老子,還好現在沒有發現幼神獸的蹤跡,不然你認為你老子此時還能安穩坐在這裏給你擺平事情?”雲烈怒吼,他都肉痛死了,那可是襄萬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