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凝結於身,冰涼入骨封住了血脈,所以根本無法祛除。
輕塵一籌莫展,突然想到是不是這血的原因,從小自己的血便可以令傷口愈合,枯木逢春。不管是不是,輕塵覺得總要嚐試救救她,是自己連累了她。想著便不再猶豫,用那飛刀劃破手臂,將血滴在她的傷口之上,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血已經不再冰凍,慢慢的恢複著。
漸漸地輕塵發覺到自己的不適,似乎全身的力氣都在抽離著,他強撐著精神將她的傷口包紮好,便昏倒在地。翌日清晨,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很大的房子裏,布置得很是精致,華貴卻不顯得庸俗,透著一股高雅的書香之氣。
“你醒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衝輕塵說道,輕塵看了看她,碧綠的衣服,梳著簡單的發髻:“恩,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雲府,昨天你昏過去了,是小姐叫人把你帶到家裏的。原來她就是雲家的小姐,雲擎的女兒。
正想著,清婉走了過來,“昨日我醒來時你已經昏倒在地上,這幾日爹爹去談生意沒有在家,我不知怎麼辦,隻好叫人給你做了簡單的包紮。”輕塵微笑的看著她,看她的臉色,傷勢該是好了。“謝謝你救了我,其實我沒事,那我先走了。”“你。”清婉看著輕塵欲言又止,隨後點了點頭。若是父親回來,此事也不好解釋,尤其是自己是偷偷離家的。
雲府內,一派富麗堂皇。清婉呆在家中,不由得想到了父親的話。這些年她家族之人身中南宮世家冰-毒無一幸免於難,而他卻可以自愈。忽的想到往昔,另悉在父親跟前撒嬌,我才不嫁,我會一輩子陪著父親。父親頷首:“早年你降生之日,一方士曾來到家中,說你與身具靈血之人有奇緣。”如果真的是他,那他隻能家族的犧牲品。
輕塵回到了梨苑,院中的那株梨樹依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不由讓人安了心神。這天清婉又來找輕塵,在和她交談中,輕塵了解到她懂得很多,這也是因為她的父親雲擎吧,聽師父說,雲擎是個極有才華的人。
清婉在家中時不時的出神: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可若真是他又該如何呢?自己就為了家人而傷害他嗎?他是個好人,可若是被父親知道一定逃不過的。雲擎這時回來了,他從小便溺愛女兒,見女兒有所思,問道:“婉兒發生了什麼事給爹爹說說,”,清婉眼神躲閃,搪塞說:“我沒事,許是不小心染了風寒。”女兒從小一說謊便會不自覺的擺弄指甲,雲擎早已察覺卻不說破,“那婉兒先好好休息吧,爹去為婉兒請大夫看看。”清婉驚得一身冷汗,怕有人說漏嘴讓父親知道了此事去找輕塵的麻煩。
清落自小對他這個妹妹極是疼愛,等到妹妹和父親一說完話就去找她:“這幾日你跑去哪裏玩了?這兩天出去怎麼不帶人,你武功這麼差,出事了怎麼辦?”清婉吐了吐舌頭:“哥,我不就是出去玩了會嗎,你能不能別這麼囉嗦。”清落有些吃癟:“喂,你怎麼跟你哥說話,再說以後都不讓你出去了。”“我的事,你管不著。”清婉倏爾一笑,美得傾城。清落雖然飛揚跋扈,但對這個妹妹卻沒有一點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