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菜市場旁邊的藥店今天格外的熱鬧。
“小秦,去藥櫃取三克小薊葉,兩寸黑石藤,剪五根苦生參根須,一齊磨成粉末,衝溫水,灌入綠蜥胃袋中搖勻至絮狀後拿過來。快去吧!”
“哦”
秦至簡聽完轉身進入櫃台,熟練的挽起袖子。
“記得先淨手。”
“知道了,九叔。要先給他灌點粉蛛液讓他先睡下嗎?”
說著壓了一下從後院引過來的竹管,從中取水淨了手。
“嗯,拿一管來吧。”
秦至簡轉身把藥櫃右下角的暗格打開,從裏麵的九支玻璃管中隨手抽出一支,快步到傷患台前給台上男子喂服。不過一分鍾上下,台上的男子竟然就此沉沉睡去。
九叔,算是當地的赤腳醫生,在年輕時迫於生計,外出刨食三十三載,歸來時孑然一身還斷了一隻胳膊瘸一條腿。但他自知相比那許多一起闖蕩最後卻不幸罹難的兄弟,自己已經幸運了許多,知足常樂啊。
歸鄉後,九叔不知從何處拿出好大一筆錢將破敗的老宅翻新了一番。靠著在外麵學來的醫藥手藝,非但做起了草藥生意,還兼任村中醫士且最擅醫治蛇蟲叮咬跌打損傷,短短一年就把藥店做得風生水起。。
秦至簡他爹和九叔同一個爺爺,九叔雖年邁,與秦至簡父親卻算是族兄弟。秦至簡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麵有個哥哥秦至越,下麵有個妹妹秦單。為了貼補家用同時照顧這位老人,靠著這層關係秦至簡應聘做了九叔的藥店學徒。
每個月能賺300紮克,剛夠一個正常十三歲少年的夥食費,一年多下來秦至簡省吃攢下了650紮克,偷偷藏在自己的空心竹枕裏,等攢夠6668紮克就去買一套血蜻蜓出品的冒險套裝(簡約版)。
年輕的秦至簡在這兩年中向九叔學習藥理,九叔閑暇時也會說說大陸各種族曆史,文化,宗教的故事。受九叔的“蠱惑”和“洗腦”。秦至簡對行走天下闖蕩大陸產生了強烈的渴望。這可愁壞了孩子爹媽,本來孩子年齡漸漲,性子跳脫管束不住,生怕他遊手好閑惹出什麼亂子,本意給他找一份正經工作磨磨他的性子,結果竟事與願違,性子沒收甚至愈演愈烈,不但自己想出去闖蕩,甚至一本正經的勸說大哥跟他同去幹一番大事業。這還了得,被二老好一頓收拾,這才作罷。
兩老也曾三番兩次勸阻秦至簡不要再去九叔店裏上工。但孩子雖然表麵溫順,卻是個強脾氣,認定自己的前程就在外麵,要在九叔身上學到闖蕩大陸的技能,二老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攔也攔不住,索性也不攔了。
今天下午三點二十分,一身緊身青衣打扮的秦至簡正在九叔的指點下辨認藥材藥性。一位腳底帶泥的多亞村村民被眾人抬進了藥店大堂,說是今早七點多在多亞村旁邊的河邊淺彎處取水時受的傷,傷口似被燒紅的刀片劃開,創口附近有青絲,疑似毒素。附近幾個村的赤腳醫生都看過說是有中毒跡象卻不知是什麼毒,隻能進行簡單的包紮,傷患一開始還滿地打滾痛苦不堪到如今竟然已經疼得脫力兩眼無神,眾人都說這男人眼看是不成了,於是送到九叔這裏請九叔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