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圍毆戶頭的人究竟是誰?”
江楓起身望著窗外,平靜的說起那天的事,“那個人你也認識,而且跟我們關係匪淺,他是王弋。”
“王弋!?我哥?” “沒錯。是你哥,他跟我講了當年發生的事情。那年你們全家去了美國後,王弋還是留在了濱海,這件事你也知道,你們去了美國後不久,你爹偷偷的回國,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去見一個人,王弋到你家後見家門開著,進了屋子看到兩個光頭仔屋子裏翻箱倒櫃的。剛到門口裏麵的一個人就拎了把刀掄了過去,他躲了一下,但還是被一刀從眼睛拉到下頜處。後來跑了出去上了車才跑掉。”
陶夢琪想起那個溫文爾雅的哥哥,他比自己大幾歲,從小一直對自己無比溺愛,小學初中都沒人敢欺負她罵她一句,有的話肯定會被王弋走的鼻青臉腫的。自己八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告訴他的哥哥是走失後自己帶回家的,找了五六年他的家人也沒找到,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當時王弋還小,但很是聰明,可能是媽媽經常給他說自己的名字,他記得它的母親姓王,好像是叫王安,媽媽叫他小弋,於是陶清河就給他起名叫王弋。陶夢琪十一歲的時候,王弋知道不是親生的是什麼意思了。他比一般小孩都早熟,沉默寡言,性格孤僻,但學習成績一直十分優秀,大學畢業就進了政府部門,最後提拔成了陶清河的秘書,陶清河於他亦父亦師,用他的話講,“自己雖然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但陶清河幾人就是他的家人。”
陶夢琪仰了這頭,奪眶欲出的淚水又忍了回去,聲音略顯哽咽,“當初娶親問他要不要一起去美國,他說還有心願,就留在了濱海,想必是他父母的事情。他這是早就知道我回來了,對我避而不見。”
“方姐說過,打殘虎頭腿的人很可能就是引我們查案的人,至少也知道那個人是誰。我也提過,不過他沒對我講的意思。”江楓說。
“王弋我太了解了,他要是不想說,就是抽筋扒骨他也不會講。”陶夢琪過了片刻恢複了平靜,頓了頓接著道,“帶我去見他吧。”
江楓沉默了一會便起身,“走吧,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他。”
兩人在車上的時候,江楓給王弋去了電話,說給他個驚喜。他淡淡說還是上次老地方。
車停在了別墅裏麵,江楓帶陶夢琪去上次過來的那個觀景台,遠遠的陶夢琪就看到他邊抽著煙,風吹亂著他的頭發,吹散這他突出的青煙,他就那麼遠那麼遠的衝著她笑著,仿佛一如當年。
“哥!”陶夢琪衝他招手,他隻是淡淡的抬了下夾著煙的手。陶夢琪到了跟前,直接就上去在他肩上拍了下,拉過旁邊的凳子便大大咧咧的靠著他坐了下來,“見到妹妹還裝這麼酷!這幾年你躲著我躲的美了吧?”
“陶局長,你看我哪像你哥了?”他說著一根指頭從眼下麵的疤痕摩挲了下去,“哥怎麼看怎麼都像個混混。”
“可不是?那虎頭不直接被你打殘廢了,真事大快人心,看他以後怎麼害人。”
他看向江楓,一副責備他不爭氣的樣子,“這妮子可是濱海市市局副局長,你帶他來逮我的吧?”
江楓抬了下身子,把陶夢琪給他的那份公告遞給了王弋。他接了過去看了眼哈哈大笑道,“真的假的, 這還‘被圍毆致左腿傷殘,嫌疑犯和主要圍毆嫌犯主要涉事人員已經被警方控製,事件正在調查中',陶局長,你們簡直就是人民的公仆啊,這事調查的真厚道,這個說法伸張正義和提倡見義勇為的意義深遠啊!這個我喜歡。”陶夢琪伸過去胳膊勾著他的脖子道,“怎麼樣?妹妹辦事靠譜吧!”
“靠譜靠譜!我得給你點個讚!”說著他揚起大拇指晃到了陶夢琪眼前。陶夢琪把他手壓了下去,四處了一周,一副羨慕的樣子,“哥,你這是發財了麼,這別墅得個千八百萬吧?我見你那聽得可是好幾十萬的凱迪拉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