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腿!我的腿……”他不停地哀嚎著,“叫救護車、叫救護車,求求你們了……”有人打了報警電話。
沒多久警車也來了。車停在了路邊,車架伸了過去,一個消防員拿起胳膊粗的水龍頭便從窗戶噴了進去,水汽和濃煙從窗戶冒了出來,周圍一片吵雜,樓上樓下都在罵著,倆消防員到了樓道口江楓跟著他們直奔房間,兩人讓他呆在外麵。
他又跑下了樓,警察正在詢問躺在地上還在哼唧的虎頭,江楓到了幾人身邊,警察開始詢問起來。
江楓說,“他剛到家,上樓還沒進屋子又下來打算到超市買點東西當晚餐,一出單元門就聽見“咣”一聲玻璃碎了的聲音,他看到自己窗戶被人砸了,裏麵還有煙冒了出來,回頭就看見這人有點愣的看著他,還準備跑,就是他幹的。”
四五個警察劉在了下麵,兩個進了屋子,火已經滅了,廳裏麵被燒得的一片狼藉,一股汽油燃燒的味道。
兩個人私下看了看做了記錄,拍了照片又下樓去了。
一個貌似帶頭的問道,“怎麼樣?上麵。”
“是汽油瓶從窗戶扔進去的。”其中一個女的說。
虎頭已經被拷上了,救護車也到了。幾個人押著他去了醫院,江楓被喊去警局做筆錄。
江楓這才知道,那叫虎頭的壯漢把點燃的裝滿汽油的啤酒瓶從窗戶扔進去準備跑,結果看到自己從單元樓又出來了,愣了下就被三四個人為了起來,幾個人拳打腳踢,倒也沒下狠手,但不知道為什麼,又過來一個男子一個男的跑了過來,手裏拿著鋼棍就猛往他的腿上砸,直到他躺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了。
那叫虎頭的男子腿包紮好了後便直接帶回了啊公安局派,做完筆錄都兩個多小時後了,江楓這才知道這個男子是青漁過來的,腿已經被打斷了。他想起上個禮拜去雲滾酒店的事,想想大概也隻有和那件事有關了。
他回了家,臉色陰沉的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氣味難聞,整個客廳東西七零八落,一片焦黑,這裏是不能住人了,他想起王弋的話,意識到打斷那男的腿的可能就是王弋了,他在警局的時候說自己是在屋子滅火,圍毆那男的的人一個也沒看到,問話的人奇怪的看著他。
江楓打了一輛車,坐在車上給王弋打了電話,直接到了他說的地方。竟然是龍崗海邊的一棟別墅,江楓知道這裏的價格,這麼一棟別墅,每個千八百萬可是買不下來,他可沒想到王弋居然這麼有錢。
到了門口一個人便帶著他到了王弋說的觀景台。他遠遠看到他孤獨的坐在那裏抽著煙,燈光很暗,帶路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懂了別墅別處。
“坐。”王弋淡淡道。
江楓做了下來,還沒開口王弋便淡淡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在你家附近?沒什麼奇怪的,你去雲冠我也知道。”
“你知道我去做什麼?”
“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知道是莫鬆翔派人搞你的,”王弋說,他們不敢碰萬青,隻能拿你開刀了。”
江楓想到陶萬青回到濱海王弋可能早已經知道了,他問道,“那個叫戶頭的腿是你打斷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
“我狠?”他突然麵目猙獰,“你家成什麼樣了?我有他們狠?原本我隻想跟著保護你的,把他摁住交給公安就夠了,但我知道他是誰了!打斷他一條腿,算便宜他了。”
他的一根指頭從臉上的傷疤劃了下來,咬牙切齒,“你知道這是這麼來的嗎?就是那個胳膊上紋了個虎頭的幹的!就是他幹的!你說?我狠嗎?”
江楓沉默不語,良久後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王弋有點了一根煙,說,“八年前,你父親出事後兩個月,陶書記偷偷地從美國回來,找一個人,下午的時候給我打了電話。我去他家裏找他,到了門口發現屋子裏麵一片狼藉,進去後我看到兩個人,都是光頭,我剛站在了門口,其中一個男子,就拿起桌上的倡導向我劈了過來,我退了一步,還是被她在臉上拉了一刀,我轉身就跑,他們追到了門口又回去了,後來我報了警,最後警察說沒找到那倆人。我當時清清楚楚的看到砍我的那個胳膊上一個青色的老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