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的意思,上次我回來那次找過李叔,他說我爸當年回來第一件事就找他幫忙把我檔案給提了出來,後來……辦的那些東西一直在他那放著,兩年前李叔把東西給我寄了過去,濱海已經再也沒有陶萬清了,隻有陶夢琪!”
江楓看著她的身影跟著進了組長辦公室。
他在陶夢琪辦公桌對麵坐了下來,隻見她在帶著玻璃門的檔案櫃裏拿來一個文件夾放在桌上,在轉椅上坐了下來。
“兩年前我開始從容江酒店開始查,一年以來都毫無頭緒,直到不久前收到這個東西,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在公安局門口給我的。”她拿出一張病例遞給了江楓,江楓接了過來,上麵是一個年齡五十多歲的女子的手術協議。她繼續說道,“女子名叫梁丘君,57歲,八年前在青漁第一人民醫院做的心髒搭橋手術,手術後病情好轉,修養了一段時間出院,出院後全家搬家到了廣西。”
江楓麵色凝重,盯著那張手術協議,“按上麵時間看,這個梁丘君一家遷徙是在陶伯父出事兩個月之前,我父親出事一個月之後,這到底有什麼關聯?”
陶夢琪拿出一份交管部門的事故調查報告,遞給他說,“這是我父親當時的事故調查處理報告,裏麵寫的十分簡單,但是提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叫皮榮升。”
陶夢琪頓了頓繼續說道,“簽署梁丘君手術協議的人,也叫皮榮升。我查過了,梁丘君是皮榮升的母親。”
“可有梁丘君家裏詳細資料?還有這個皮榮升?”
陶夢琪眉頭緊鎖,“沒有,什麼也沒有,甚至連梁丘君遷家到了廣西何處都查不到。”
“皮榮升呢?”他問。
“皮榮升當時就死了,葬在青漁公墓。”
江楓臉色陰沉,“那想通過梁丘君想查出什麼線索也沒有希望。”
陶夢琪說,“也不一定,我已經去青漁公墓找到了皮榮升的墓,在他的墓附近有另外一個墓碑,皮玉山,皮榮升的父親。”
“你怎麼知道他就是皮榮升的父親?有留名?”
陶萬清說,“沒錯,墓碑上留名家父皮玉山之墓,我想梁丘君把他們父子葬在了一起,而且,皮玉山的墓前還有祭拜後遺留的燒紙殘物。大概不超過半年,我想應該是在他祭日有人祭奠,皮榮升墓碑前也一樣,估計是一起憑吊的。”
“你想找到這個梁丘君?”江楓手裏還拿著那個手術協議,說,“想找到梁丘君,不太容易。”
“既然有人憑吊皮玉山,那在皮榮升的祭日興許也會有人來祭奠。”
江楓想了想也是,怎麼都還有點機會找到祭奠的人的。他問道,“皮榮升的祭日什麼時候?”
“二十天以後,一個周日。”
“到時我跟你一起去,守一天。”江楓沉思片刻後說,“還有,可能在青漁找到當初梁丘君的主治大夫,興許會有一些蛛絲馬跡,送照片和這個手術協議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我想是的,那兩張照片是我在美國收到的,而這件東西是在濱海收到的,看來此人對我情況了如指掌,不過,既然有人提供線索,管他什麼用意,我隻要當初的事情水落石出!不過看來這人目前是對我們有利的。”
陶夢琪從江楓手中拿過那份手術協議,翻了過去,江楓看到後麵潦草的寫了十個字--小心行事,以免打草驚蛇。
陶夢琪說,“青漁醫院不能隨便去了。” 兩人陷入深深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陶夢琪突然說道,“以後大概我們辦事能順利許多,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她之前給江楓打過電話,知道他最近才回來,大概不知道提選局長的事情。
“還有什麼事?”江楓看著她問道。
“如今我是濱海市市局的副局長,李叔是正局,前些時間剛提選的。”她看江楓略顯吃驚,繼續說道,“原本我和李叔都覺得我要當選副局長會有些難度,不過令我們意外的是卻十分順利!李叔說可能是因為現任市委書記是方蕭正的女兒方菱的緣故。”
“方菱?”江楓想到到二中學校去的方菱,疑惑道,“我一個朋友也叫方菱,和又菱同一個字。北京來的,該不會……”
陶夢琪這時直起了身子,盯著江楓問道,“現任濱海市委書記就叫方菱,又菱的菱,七年前北京調過來的,和她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人,是濱海市現任市長,名叫林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