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夕陽的餘輝照進屋子,房間裏江楓的聲音仿佛有著魔力一般,將人帶入那飄著細雨的深巷。這一刻除了他的聲音在回蕩,一切都靜寂了下來。
他停了下來。
寂靜。
良久,仿佛那雨中的哀怨,詩人的彷徨,還有那純淨的美麗,明亮的渴望充溢著房間,還有煙雨江南那淡淡的愁緒。
“真美啊!”燕子打破了寧靜,“楓哥你朗誦的真好。”
“不是我朗誦的好,是這首詩寫的好。”江楓說。
雨寒開口:“這首詩是戴望舒的代表作《雨巷》,非常有名,詩節奏感和氛圍都無可挑剔,詩寫的好是不錯,你朗誦的的確很到位,我們聽了很是享受。”
“是戴望舒的《雨巷》,我很喜歡的一首詩。”
又菱挪了挪身子,靠近了雨寒了點,說,“哥,你意思是說我們學校有丁香花,在哪呢?”
江楓到又菱身邊坐了下來:“就在離你們教學樓不遠,”他看向雨寒說,“下午我不是帶你們去我高二高三時住的宿舍了嗎?從那條路直接朝北邊去,走到頭,朝西拐,那裏有個後門,是學校家屬小區進學校的門,就在那個門再朝西去,也就是家屬小區靠近學校牆下麵那片,一片丁香花。紫色的,前兩個月花開,現在嘛,估計殘花敗柳了。”
“啊,真是的,從來沒注意到,今年是虧大了。”燕子抱怨道。
“不虧,我們倆這兩個月都快進全級前兩百名了,你就知足吧!”雨寒說。
“我想起一首歌。”又菱說,“唐磊的《丁香花》,初中那兩年很火,大街小巷都在放,那時聽的人掉眼淚。”
燕子拿了手機出來,連上了WiFi,打開音樂軟件找出了唐磊的《丁香花》,手機放在了書桌上,悠揚的歌聲傳了出來。
江楓看了看表,快六點了,讓他們三個先聊著,自己進了廚房。江楓透過廚房玻璃窗看到燕子跟著歌聲唱了起來,突然感覺這景象似曾相識,他搖了搖頭,開始切菜。
燕子單曲循環一遍又一遍的聽著,過了幾遍後又菱說話了,“燕子,你可能換首啊,再聽我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不是吧,這麼誇張?”燕子從桌子上拿來一盒紙巾放在又菱旁邊沙發上,“呶,紙都給你準備好了,哈哈。”
雨寒一直沒有說話,卻突然站了起來,兩步到了書桌旁,把單曲循環摁掉了,回頭看著站在又菱旁邊的燕子,說,“燕子!你太壞了,我都快哭了,又菱講了你還逗她!”
燕子看著雨寒眼眶都紅了,忍不住笑道,“你們倆抵抗力這麼差啊,這就要哭了,哈哈,我去給你們拿臉盆來……”
雨寒說,“又菱,把她摁住,看我打她屁股,讓她欺負人!”
燕子一聽雨寒這麼說,趕緊像避雷一樣離又菱有兩米遠,“你們倆抵抗力差,還怪我啊,我比竇娥還冤啊……”
“什麼我們抵抗力差,是你神經大條……”
又菱拉著嗓子,“好啦好啦,你們倆別鬧了,嚷的我頭都大了。”
“把我們狀元給累著了,我來給你揉揉。”說著燕子奔了回來,往又菱身側沙發一靠,雙手就摁上又菱太陽穴,“怎麼樣?舒服吧,我蘇燕子給你一摁,明天理綜英語那可是手到擒來,不考滿分也差不多了。”
雨寒潑冷水過去,“還有那功效,考滿分也是又菱本事,跟你摁不摁沒關係。”
“雨寒,這可不是我講的,我媽講的。”燕子邊摁邊說道,“我媽說,‘燕子啊,考試想考高分不?’我說想,她就說那你給媽來捏捏肩,摁摁頭,考試分數‘biu’一下就上去了。”
燕子又說道,“我媽說這是有理論依據的?”
“這還有理論依據?”雨寒納悶道。
“你以為,我媽說,‘你給媽摁舒服了,媽一開心表揚你幾句,再給你做好吃的,把你照顧的周周到到的,明天考試,你心情一好,準超水平發揮!”
又菱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來,“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雨寒無言,在旁邊坐了下來,這時想到江楓,她朝廚房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江楓還在忙忙碌碌的。
“我去給你哥幫忙!”雨寒說。
又菱讓燕子停了下來,“燕子手藝真不錯啊,我也去幫忙。”
三個人一窩蜂湧進了廚房,她們聊天三個人鬧的那一會,江楓已經把食材都搞得七七八八了,隻剩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