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呢?”雨寒手掌在又菱眼前晃了晃,她回過了神。
“我在想,你們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又菱說,“我也想要簡簡單單的,隻要跟家人好好在一起就夠了。”
她轉頭望著大海,幾年前還是一家四口快快樂樂的,當時每個月爸媽都會帶著自己和哥哥來海邊,爸爸有大把的時間陪家人,還有媽媽,他們兄妹二人是她唯一的歸宿,可是,她已經記不起這兄妹二人。
又菱長長的歎了口氣,“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啊!”
燕子聽到她歎氣,說道,“你成績那麼好,指不定過幾天考清華就跑了,就剩我們倆還要在水生火熱裏苦熬一年……哎……人比人,比死人啊……”
“是嗎?”又菱說,“要沒有煩惱什麼的,那倒是不錯,可惜,已經不再是孩子了。”
雨寒看又菱有些憂鬱,似乎有什麼心事,“又菱,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或是有什麼困難?難道因為考試?”
“不是,家裏一些事情。”又菱不想提母親的事。
“我們倆能幫忙的你要講,我們全力而為。”燕子說,“現在多好,什麼也不用想,也不用為生活操心,隻要學習好了就哦了,老聽那些親戚說,‘小孩子,在學校就好好學習,以後你就知道畢業後在社會上再也沒那麼好的日子了’,我們還是孩子,是吧?”
“這個嘛,好像算是吧!”雨寒猶豫道。
“對了對了,你們可聽綿羊音,就那個曾軼可唱的一個電影插曲,那獨白我特別喜歡。”說著燕子拿手機放起了歌。
“我都背過了,哈哈。”她說著跟著舒緩的音樂朗聲道:
要有潔白,如初春的融雪般純潔無暇;要有海藍,像我的眼睛深邃而讓人迷戀;要有金黃,如陽光撒落我徽章這般;要有碧綠華美而莊嚴的水晶之劍,還要有蕾絲有花邊有蝴蝶結和少女臉頰上的嬌豔,來到我船上的客人們,眼睛要比群星更閃亮,而我美麗動人的畫像,讓他們流連忘返膜拜千年,當夜晚來臨時風聲能過耳,星光也能夠漫進來……
“怎麼樣,美吧?”燕子興奮道。
雨寒說,“你把前麵的再放一遍,獨白。”
燕子又放了一遍。
“是挺美的。”又菱說,“感覺無憂無慮,我們要這麼愜意就好了。”
她望著蔚藍的大海,有巨大的郵輪駛向濱海港,長長的鳴笛,隨著海水飄蕩。
“我們三個還沒合影,我們找人拍張照片留個紀念。”又菱說,隨後她在不遠處找了個帶著小孩玩的夫婦,用手機給三個人拍了幾張照片。
又菱謝過那對夫婦後拿著手機給他們倆人瞧。
又菱靜靜的站著,燕子右手筆畫了個手槍的姿勢在下巴下麵,雨寒比劃了個剪刀手在頭側。
身後是一望無際的海,和遙遠遼闊的藍天。風吹著三個人的長發淩亂的飄著,三個美少女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回去我發給你們倆。”又菱說,“我們去吃飯,感覺有點餓了。”
三人坐二路車返回濱海港,雨寒帶路,三個人來到一家沿湖的上島咖啡。不到五點鍾,咖啡廳的人不是很多,三個人靠著高大的玻璃落地窗坐了下來,點了三杯咖啡和一些點心水果。
“雨寒姐,燕子,你們有想過考到哪個大學去嗎?”又菱問道。
“這個還真沒想過,因為成績確實不大好。”雨寒拿著勺子攪著杯子,“燕子,你呢?”
“我也沒想過,哎,清華隻能下輩子再去了。”她用熱辣辣的眼神看著又菱,“又菱,一考就是全級第一什麼感覺?”
“這個嘛……開始是挺自豪挺有優越感的,下來嘛,感覺有壓力,要是下次沒別人考的好不被人笑話,再多了,感覺就麻木了,隻是盡力做的最好就是了。”又菱說,“我始終認為我哥講的那句話太重要了,‘在人生的每個階段盡自己最大努力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到最好!’。”
“我也覺得你哥講的太對了,可惜啊,我們倆是做不到最好了。”雨寒歎道,“做到最好,太難了啊!”
“我哥的意思不是說讓每個人都去考第一,而是說,你如果在高中,那就盡最大努力學習就是了,那麼多人,隻有一個第一名。”
“也對,這家的糕點水果不錯,你們嚐嚐。”雨寒說道。
“味道真的很不錯啊。”燕子拿了倆水晶糕嚐了嚐,說,“雨寒,你經常來這裏?”
“我爸有些生意上的夥伴,經常在港口遇見,然後我們來過好些次,這裏環境好,服務飯菜糕點都很不錯的。所以有的時候來港口的話,我就嚷著叫我爸帶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