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難不成你堂堂男子還說話不算數?還是說,你想要我親自喂你?”
“咕嚕。”
源惜誌咽了口口水,顫抖著端起比和自己頭差不多大的酒杯,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哪裏敢勞煩紅姬,我自己來。”
源惜誌硬著頭皮仰頭喝酒,嗆得鼻涕眼淚直流,卻不得不接著喝。
葉淩萱抬眸,對上紅姬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便知,紅姬這是在為自己出氣呢,給了紅姬一個感謝的眼神,二人對視一笑。
而一旁,身著錦緞袍子的胖子,已經喝得伶仃大醉,時不時還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紅姬,此人正是王橫財。
酒過三巡,天色漸暗,源惜誌喝得不省人事狼狽的被人抬走,賈寶舵與葉淩萱寒暄幾句後也出了葉宅,將紅姬送出門後,王橫財也緊隨其後。
賓客斷斷續續的離開,隻餘葉家子弟,還在葉宅中喝酒慶祝。
葉淩萱看著西邊的一抹紅霞,臉上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
“爹,女兒將葉家奪回來了。”喃喃著,似是自語。
柚玉扶著秦蘭心回屋休息,洪長老喝得爛醉,葉淩萱扶著額頭,本來還想問問她葉族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得等明天了。
“淩萱。”
葉淩萱回頭。“婉兒姐。”
“你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在呢。”葉婉兒一臉的擔憂。
葉淩萱搖了搖頭。“我不累。”
葉婉兒也不再相勸,“那我扶祖母回去休息。”
“嗯。”葉淩萱點頭。
目送葉婉兒與顧曉離開,葉淩萱強忍著的酒意湧上臉頰,微醺的醉意染紅了臉頰,葉淩萱看著不斷敬酒的葉家子弟們,喝過幾杯後,借著如廁的說辭,出了大廳。
夜幕降臨,夜風拂過臉頰,迎著風因為酒意而灼熱的臉頰,涼涼的很舒服。
葉淩萱閉著眼睛,想運轉靈氣將酒意逼出,隻是,才閉上眼睛,卻隻覺腰間一緊。
“誰!”葉淩萱猛地睜開眼睛,拔劍轉身一氣嗬成。
“是我!”
“安之銘?”葉淩萱收回離安之銘脖頸隻有一毫米距離的無痕劍。
“你來做什麼。”葉淩萱沒好氣的道。
“和你一樣,出來透透氣。”安之銘勾起唇,邪魅笑道。
“現在天色不早,外賓都以離開,你是不是也該走了呢?”
“現在天色已晚,若是我獨自回去,要是遇到劫匪那可如何是好啊。”
葉淩萱抽抽嘴角,就憑方才他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的身後本事,此人的實力怕是遠在自己之上,而現在這個人,卻在說外麵太黑怕遇到劫匪?
“若是葉家主肯陪我在這裏吹吹風,醒醒酒,我興許就不怕遇到劫匪,自己回去了。”安之銘坐在走廊的扶手上,背靠著圓柱,閉著眼睛,手扶額頭,一副醉酒後快要暈睡過去的樣子。
葉淩萱一頭黑線,不過想想自己也是出來避開敬酒的人,順便吹風醒酒的,也沒拒絕。
“安之銘,別裝了。”葉淩萱轉身坐在不遠處的涼亭中。
安之銘跳下扶手,坐在了葉淩萱的對麵,那張俊朗的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葉家主仁慈。”
葉淩萱翻了白眼。“安之銘,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麼來這裏,若是為了見我的師傅,那勸你日後別來我這裏,我的師傅從來都不到這裏來,所以,就算你隔三差五的來找,也見不到他。”
葉淩萱左手托著微紅的臉頰,月光下,那雙漆黑的眼眸閃著點點如星空璀璨的月影,粉嫩的唇帶著淡淡酒香,泛著淡淡誘人的光澤。
安之銘一時間居然看呆了眼,安之銘錯開眼眸,抬頭看著半圓的月亮。
“小淩萱,我今日,是來祝賀你成為家主的。”
葉淩萱趴在桌上,酒意漸漸上湧,頭有些發暈。
“我送你的骨笛為何不用?小淩萱,我忽然對你有些好奇了,嗬嗬,也對,你是火鳳的徒弟,有什麼師傅就有什麼徒弟,你說話的時候,有時候會給我一種與火鳳說話的錯覺,雖然我與火鳳隻見過一麵……”
安之銘回想起在望月樓,被俞毅當成殺手抓住,給毒師試藥,本以為要吃些苦頭,可沒想到,卻被火鳳所救。
“你若是想死,還請自行解決。”
回想起這句話,安之銘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興許是喝過酒的緣故,安之銘今日的話有些多。
“小淩萱……”
安之銘一頓,便見葉淩萱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長長的睫毛覆在眼瞼,呼吸均勻,看樣子已經睡著很久了。
安之銘苦笑,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火鳳了,可他卻火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現在還著了魔一般的纏著他的徒弟,真是一點都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