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車頭,江天縱坐進駕駛座。
“擦一下。”剛一坐進車裏,顧清淺遞過來幾張麵巾紙。
有些悻訕的接過紙,又是胡亂的抹了一下,“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有些事想跟你說一下。”顧清淺側頭看著他,鼻尖和鼻翼都還沾著血病,看起來有些滑稽。再加上他又一副略扭捏的樣子,跟他平時那高冷的樣子更加的不像了。此刻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害羞的孩子。
顧清淺突然覺得,其實這個樣子的江天縱也是蠻可愛的。特別是剛才流下兩行鼻血,他用著異常淡定的語氣說“最近比較上火”,明明就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抿唇,浮起一抹淺淺的壞笑,而且還是偷笑的那種。
這表情自然不會落了江天縱的眼了。
看著她那抿唇偷笑的表情,江天縱更覺得自己真是沒出息到頭了。怎麼就流鼻血了呢?再魔鬼式的訓練他都沒有流過鼻血,一見著她穿成這樣,竟是沒出息的流鼻血了,簡直就丟人了。
現在就流鼻血了,那以後怎麼辦?豈不是得流個不停了。
腦子裏突然閃過某副畫麵,還是那種限製級的畫限。然後好不容易才止住的鼻血,瞬間又淌了下來。
“……!”
江天縱已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能別扭的轉過頭去,用手裏的那一疊紙巾悶住鼻子。
“你剛說什麼,你繼續說,我聽著。”有些別扭的聲音傳來,卻是不轉身與她麵對麵。
此刻,他還真不敢與她麵對麵。那什麼,這樣的她,簡直有一種引人犯罪的衝動。他還真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就在這裏把她給辦了。但是,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在自控的同時,也不敢與她對視了。
顧清淺也意識到了自己此刻的不妥。那會看到他的車子還停下樓下,本能的就隻想下來,哪還想到她是隻著一條睡裙的,然後裏麵連內衣也沒有。
此刻,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麵對他一次又一次的流鼻血,還有他別扭的扭過頭。她這才意識過來。然後,自然也是整個人都拐扭了。
這個樣子,確實是不太好,太過曖昧了。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萬一他真要是一個控製不住的話。那……
“要不然,還是明天再說吧。我先上去了。你也早點回家,別呆這了。”顧清淺欲拉開車門,然而,她的右手才剛剛碰到門把手,一隻大掌便是複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等下。”江天縱急急的說道,隨著他的轉身,他的手臂與她的手臂相觸。
兩人穿的都是短袖,隨著肌膚的親密相觸,又是一抹電流劃過兩人。顧清淺渾身一凜,都不知道訪作何反應了。
然後是身體比腦子反應快,隨著他說“等下”,她竟是本能的轉過身來。結果這麼一轉,她的唇就那麼自然而然的送上了他的唇。就連胸口也劃過了他的手臂。
一抹熱流漫至她的唇邊,腥腥的味道鑽進她的鼻孔。
江天縱再一次流鼻血了,而且這次還沾了她一嘴。
“倏”的,江天縱猛的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唰唰唰”的抽過幾張麵巾紙,一手擦著自己的鼻子,另一手趕緊去擦她的上唇。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顧清淺接過他手裏的紙,羞紅著一張臉輕聲說道。
“抱歉,不好意思,最近上火的東西吃多了。染了你一嘴鼻血。”江天縱捂著自己的鼻子,悶悶的說道。
“嗯,沒關係,沒事。”顧清淺悶悶的說道。
狹小而又封閉的車裏,就隻看到兩人拿著紙在擦著鼻血,然後就是那濃濃的血腥味彌漫,頓時氣氛十分尷尬又曖昧了。
“你剛才說,有事情要跟我說。你說,什麼事。”江天縱將自己的身子往左邊移了移,盡量與她之間保持著最大的距離,他的整個人幾乎都已經快貼到車窗上了。隻有這樣,他才能保證自己不再碰觸到她。
同時,顧清淺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將自己往右側移,貼靠著車門,不敢再與他靠得更近了。
危險,十分危險。這簡直就是在引火自焚的節奏,必須快速解決。
“那什麼,我是想說,我沒意見,同意你今天下午的提議。”顧清淺正色說道。
“真的?!”江天縱興奮至極,朝著她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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