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完了小的,折騰大的。
江太太今天已經出三個月了,吃素這麼久的江先生怎麼可能不開葷放過她呢?
當然,這一晚的江太太也絕對的熱情如火了。
這種事情嘛,並不是隻有男人才會想的,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嘛。正何況,還是在自己愛的男人麵前,該矜持的時候是得矜持一下,該扭捏的時候扭捏一下,那是夫妻之間的趣。但是,該熱情的時候,還是要熱情的。
於是,這一晚,江先生喝的飽飽的,十分滿足了。
不過嘞,那什麼,總覺的有點不舒服了。習慣了零距離的接觸,你突然之間隔了一層,誰會舒服的啊。
軟綿綿的窩在他的懷裏,雙手環著他的環,下巴在他胸前蹭了蹭,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再過三個月後,我去醫院上環吧。”
“什麼?”顯然,男人的心思似乎不在這上麵,聽到她的聲音,有些茫然的問。
丁寧嗔他一眼:“上環啊!難道你喜歡這樣啊?”
男人勾唇一笑,笑的一臉邪肆又討厭:“寶貝兒,原來你也不喜歡啊?”
在他的胸膛上輕擰一把,“討厭!睡覺!”說完,往下一滑,窩進被子裏,突然之間雙似想到了什麼事情,坐起,“你明天有事嗎?”
“沒事。”
“那你送我去市區吧。那個,莫經理要結婚了,明天請我們吃飯。你送我去。”
“嗯。反正明天也沒什麼事情,順便帶這倆小子也出去玩玩,陪你買衣服去。你之前的衣服好像都不能穿了。”
丁寧窘了。
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身材,淚牛滿麵。
江大川,要不要這麼直接啊。打擊人,太打擊人了。這不是擺明了在說她,胖了一大圈嗎?
狠狠的瞪他一眼,一拉被子,將自己窩進被子裏,不再理會他。
……
天蒙亮,賀自立還沒起床,門鈴響起。
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拿過餐袍穿上,出房間,去開門。
門口站著許思雅,在看到賀自立時,揚起一抹淺笑,“自立哥哥,我沒打擾到你吧?”
賀自立在看到許思雅時,臉上劃過一絲不易顯見的不悅之色,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找我有事?”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放心,我沒別的意思,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隻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希望你能讓我明白而已。”許思雅依舊一臉淺笑的看著賀自立,臉上除了笑容之外,沒有別的表情。
賀自立轉身進屋,“進來吧。”
事情終也是要說清楚的。
許思雅跟著進屋,順手把門關上了。
“你坐會,我去換件衣服。”指了指沙發,對著許思雅說道,然後轉身進了房間。
許思雅坐在沙發上,抬眸望著這個屋子。曾經她以為,這裏會給她不一樣的感覺,她以為她可以長期住在這裏的。可是……
確實,這裏是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心疼的感覺。她怎麼都沒想到,他會這麼狠心,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她以為,就算他心裏沒有她,不喜歡她,那至少也會在意自己的孩子的。卻是不想,原來,在他心裏,不管是她還是孩子,都沒有一席之地。
是不是在他心裏,隻有丁寧才是最重要的?除了丁寧之外,其他人都是可有可無的?
隻要一想到那個失去的寶寶,她的心裏就一陣一陣的發痛。那個孩子,在她的肚子裏呆了三個多月了。她已經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了。可是,就這麼沒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隻是想問個清楚,知道個明白而已。
她想問姑姑,她到底該怎麼做。可是,自從那天她打了電話,被她掛機之後,就再也打不通許君傾的電話。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再後來,她跑去許君傾住的地方。可是,開門的卻不是許君傾,而是另外一個她根本就不認識的人。說是現在的租戶,至於之前的租戶去了哪裏,他一無所知。
於是,許君傾就這麼不見了。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裏了。
她之前的事情,大半都是許君傾在告訴著她應該怎麼做。而她也基本上都是按著她的指點去做事的。這突然一下子許君傾不見了,許思雅突然之間一片茫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丁淨初是不可能依靠和信賴了,爹地也不知道能不能信了。突然之間,許思雅就覺得自己好似成了一個孤兒一樣,沒爹疼,沒娘愛。
雖然丁淨初對她還是一如往常那般的好,可是,她卻怎麼看怎麼對她恨之入骨。
再然後,丁淨初對她的好也就僅隻是在表麵上了的客氣了。已經不再似之前那般的出自於真心了。然後,這段時間,許君威又似乎很忙,整天不見人影。丁淨初雖然也很忙,但是在家裏至少還能看到。
突然之間,她十分的想念之前的日子,父慈母愛,爹地和媽咪對她都是那麼的疼愛。她是他們手心裏的寶,永遠對她嗬護有佳。
可是,現在呢?
她什麼都沒有了,就連肚子裏的寶寶也失去了。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賀自立洗漱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許思雅還坐在沙發上,抬眸環視著整個屋子,眼睛裏流露出一抹痛楚之色。她的臉色有些白,唇角更是帶著一抹苦意。
本來這些表情都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年紀的她身上的。但是,卻是偏偏全都出現在了她身上。
十六歲的她,本應該是一個開心快樂的大孩子,在學校裏與同齡的同學玩樂著,在父母的懷裏撒嬌的。但是,到底是什麼把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她的身上完全沒有十六歲的孩子應該有的清純與可人,有的卻是對人的算計,心計之深,誰能知道她不過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
“找我什麼事?”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右腿往左腿上一翹,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一臉寞然的看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