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煞有其事,真心誠意為丁寧想著的看著她。那一眼清澈如山泉般的眼眸裏,看不出一丁點的雜漬,有的隻是濃濃的擔心與關切。
丁寧心中冷笑。
真不愧是與賀自立那人渣一起的,這汙蔑人的事情,還真是一套一套的啊。竟然說小柔會傷害她?這就是她來的目的嗎?就是想把她帶回去?
是賀自立的意思?還是丁淨初的意思?
隻是,不管是誰的意思,她都沒興趣知道。
“這是……”
“姐,小心啊!”丁寧的話還沒說完,許思雅一聲驚叫,然後伸手欲抱住丁寧。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丁寧隻覺的自己的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似乎是一顆珠子般的東西。
然後整個人向前傾了過去。
媽的!
丁寧一聲罵!
當然,詛罵的是許思雅。
如果不是她的驚叫聲,還有她伸手欲抱她,她根本就不會向前傾去。
她這分明就是故意的。看著似是抱她,扶她,不讓她摔倒,實則這是在推她一把,讓她摔的更重。
“寧寧,沒事吧?”就在丁寧昴足了勁,讓自己站穩不向前摔倒,卻依然還是有些搖搖晃晃,就連心亦是跳的十分快,就好似要跳出嗓子眼的時候,她的身邊站了一個人,將她穩穩的扶住,然後耳邊沉穩的聲音響起。
其實這樣的事情,在大院裏發生,並不奇怪的。大院裏的人基本上都是認識丁寧的,當然看到丁寧站立不穩,扶她一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她可是江和平的孫媳婦,那可是江家所有的都捧在手心的寶貝疙瘩。更何況,她現在這肚子裏還懷著兩個孩子呢。
抬眸,對上的是白展驍。
“謝謝,謝謝,幸好有你扶我姐一把。”丁寧還沒出聲,許思雅對著白展驍趕緊道謝著,她的臉上還帶著驚慌與後怕。
“白叔,謝謝你!”丁寧站穩,對著白展驍道謝。
白展驍淩厲的雙眸射向許思雅,“寧寧,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白叔!”在白展驍還沒有鬆開扶著她手臂的手時,右手揚起,直接在許思雅的臉上攉了一個反手的耳光。
“啪”一下,甩的很重,聲音很響亮清脆。
“姐~”許思雅右手捂著被丁寧甩了一個耳光的右側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疼,雙眸含量淚,一臉可憐又委屈還十分傷心又不解的看著丁寧。
“許思雅,我說過,誰要是敢傷害我的家人,我一定不客氣的。我對你客客氣氣,以禮相待,你這是把客氣當狗肺是吧!”丁寧一臉憤恨的瞪著許思雅,對著她那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在是提不上感覺來。
“姐,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我……”
“這位太太,你不能進去!”許思雅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傳來了警衛的聲音。
尋聲,丁寧轉頭望去,隻見被警衛攔在外麵的除了丁淨初又還有誰呢?
“寧寶!”丁淨初厲聲喚著丁寧,視線卻是看在許思雅身上,帶著一抹心疼之色。
“讓她進來!”白展驍對著那攔著丁淨初的警衛說道。
“好的,白將!”警衛對著白展驍行了個軍禮,很是恭敬的說道,然後退開了。
丁淨初疾步朝著這邊走來,依然還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如女王般的感覺。
“媽咪,”一見著丁淨初,許思雅就好似遇著了救星一般,那憋了一股子的委屈勁就在這麼一瞬間,全部都爆發了出來,然後那被她含在眼眶裏的眼淚更是如山洪爆發一樣,一湧而出了。怎一副可憐又淒涼可形容,就好似受了後媽虐待的孩子一般,見著了自個的親娘,那叫一個委屈喲。
哭著,仆進了丁淨初的懷裏,然後是不斷的輕顫著身子。
許思雅長這麼大,自記事以來,就從來都是被人當作心肝寶貝一樣的疼著,從來沒有人動手打過她一下。許君威雖然偶爾的對她是凶了一點,但是也不過隻是作作樣子而已。其他也是疼她疼的不行,丁淨初更是別提了。一直以來都是溺寵著她的,更別提家裏的那個些下人,個個都是順著她的。
可是,現在,卻是被丁寧如此重的甩了一個巴掌。那如嫩豆腐一般的臉,立馬的就浮現出五個手指印。
“乖,沒事了。媽咪在。”丁淨初柔聲的對著許思雅說道,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寬慰著,然後抬眸,厲視著丁寧,“寧寶,雅雅這是做錯了什麼?竟是讓你動手打她?”
“寧寧……”
“白叔,”白展驍正欲說什麼,丁寧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對著他會心的一點頭,“我能處理的。沒事,您不用擔心。”
白展驍對著她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扶著丁寧手臂的手,往後退開幾步,不過也沒有人離的太遠。
“許夫人,”丁寧麵無表情的直視著丁淨初,冷冷的說道,“你的女兒做錯了什麼?你這個當媽的不清楚嗎?還需要我這個外在來告訴你?那你這個媽也當得太失敗了!我看在與她之間僅存在那麼一絲的血緣關係的麵子上,對她以禮相待。但是,很顯然,你的女兒並不是一個知禮懂數的人,既然如此,我何須對她太過客氣!我甩她一個巴掌,已經是給足了你麵子了!”
“姐,我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如果因為我剛才說的那些話而讓你生氣的話,我跟你道歉。可是,我真的沒有惡意的,我是真的替你著想,為你好。姐,你別往心裏去,我以後不說了就是了。”許思雅一臉小心翼翼的看著丁寧說道,臉上還有滿滿的委屈與可憐。
“許夫人,你的女兒真的很有天份!”丁寧似笑非笑中帶著嘲諷的對著丁淨初說道,“既然你已經到了,現在人也交到你手上了,那就請你把你的女兒帶回去。以後,也別再來打擾我了。像你們這樣的親人,我高攀不起,更不想高攀。恕不奉陪了!”說完,轉身。
“寧寶,”丁淨初叫著丁寧。
丁寧沒有轉身,繼續邁著自己的步子。
“你什麼時候有空,媽帶你去見你爸。”丁淨初的聲音繼續在身後響起,帶著一絲的無奈。
丁寧止步轉身,一臉漠然的看著她,冷冷的說道:“我想不必了。對我來說,是誰的女兒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我是誰的老婆,是孩子的媽。當好一個合格的母親,這樣就足夠了,其他的對我不說,無關緊要。”說完,絕然的轉身,不帶一絲猶豫的邁步離開。
見著丁寧那漸遠的身影,丁淨初的臉上劃過一抹傷神,略帶著一絲自嘲。
對她來說,是誰的女兒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誰的老婆,是孩子的媽。當好一個媽才是最重要的。
她這是在責怪她,沒有盡到一個當媽的義務與責任嗎?
她應該怪的,她確實沒有做好一個媽。
“媽咪,對不起。”許思雅一臉自責的以垂下頭,輕聲的對著丁淨初說道,“我不該跟姐姐說後媽不好當,讓她防著姐夫的女兒的。對不起,媽咪。”
丁淨初回神,對著她沉沉的說了聲:“上車,回家!”
“哦。”許思雅很難得的沒再出聲,一臉乖巧的跟在丁淨初的身後,朝著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然後,敬忠替她們打開車門,上車,車子駛離。
“媽咪,對不起,我錯了。”見著丁淨初一直不吭聲,許思雅再一次一臉懊喪又自責的對著她認錯。
“雅雅,”丁淨初轉眸,沉視著她,臉上不再有剛才的溺寵與疼愛,而是帶著一抹嚴厲。這一抹嚴厲是許思雅從來都不曾在她的臉上看到過的,甚至也是因為這一抹嚴厲,讓許思雅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而且還是那種心虛的寒顫。
“媽咪,你說,我聽著。”輕聲的說道,在這一刻,不敢用她慣有的撒嬌來應付丁淨初。
“你知道媽咪很疼你,但是你也知道,媽咪最不喜歡的就是對我撒謊。所以,千萬別在媽咪麵前撒謊。媽咪之所以剛才沒說,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己說。你真的以為媽咪是那麼好騙的嗎?”一臉陰沉的盯視著許思雅,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