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反差這麼大啊,她這都羊毛衫加厚棉襖了,他還是隻一件T恤加一件作訓服。這不是明顯的赤道與北極啊。
“寶貝兒,你能告訴我,你這是什麼表情嗎?”看著她那一臉糾結的小樣,抱著她在床沿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雙臂環著她粗壯的腰枝,隔著厚厚的衣服複在她的大肚子上,笑的一臉春風般的看著她。
雙手往他脖子上一吊,手指翻了翻他的衣領,笑盈盈的看著他說道:“哎,我都穿成這樣了,你就穿這麼一點,你不冷啊?”
搖頭:“不冷,你這不是特殊時期嘛。”
丁寧很想說,就算她不是特殊時期,她依然還是這麼的怕冷。但是,想想,行吧,還是不說了。丟臉,太丟臉。
“剛電話誰打來的?”一臉小認真的看著他問道。
“寶貝兒,你這算是查崗的一種表現麼?”眯眸淺笑的看著她,大掌從她的肚子上移開,拿起她的一隻腳,替她按摩著那一片浮腫的腳背。
這幾好像腿又腫了些了,比之前腫的更加的厲害了。那都快跟豬蹄沒什麼兩樣了。
孕吐倒是沒有了,尿頻尿急也沒有了。但是這腳腫卻是一直沒有消退下去,而且還腫的更加的厲害了。那馬上四十碼的鞋子撐著都覺的有些緊了。
由著他輕輕柔柔的替她按摩著腳背,很是舒服的樣子。夜明珠一般閃亮的雙眸與他對視,微微的湊近些許自己的臉頰,對著他吐氣如蘭:“那,請問江先生,你的崗讓查不?”
看著她那湊近的臉頰,以最快的速度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笑的臉流、氓中帶著痞意:“江太太,想查怎麼樣的崗?不然像昨天晚上那樣的查一下?”
江太太唇角微微的顫了一下,美麗的雙眸盯他一眼,手指在他那硬綁綁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戳著:“江大川,別給我轉移話題啊!再轉移話題,你就自己看著辦!今天晚上直接睡沙發去!”
江大川笑的一臉迷人又誘惑力十足,那一雙微微彎起的墨眸裏,更是透煥著一抹令人無法抗拒的深邃漩渦,將丁寧深深的吸附進去,“寶貝兒,你舍不得我睡沙發的。”
“誰說我舍不得了?!”江太太一臉氣勢堅定的說道。
“我要睡沙發了,誰當你的曖爐?凍著了你,老公會心疼的。所以,為了不讓你和大小剛凍著,我怎麼樣都不能去睡沙發。”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義正言辭的話,邊說吧,還邊將那吊在他脖子上的雙手給拿過,然後捂進自己的胸膛裏,以示她真的少不得他這一隻免費的大曖爐。
呃……
江太太窘了,猶豫了。
貌似,他的懷抱真的挺曖的啊。就像這會,雙手捂在他的胸膛裏,真是曖的無話說的。習慣了每天窩在他的懷裏,索取著曖曖的熱量,這要是真的少了他的懷孕,她一定會不習慣的。好吧,江太太很沒出息的承認,他說的是對的,她真的缺不得這麼一個免費的大曖爐。特別還是現在這個特殊時期,那更是曖爐在手,睡覺安枕無憂。
“大川,剛才的電話是她打來的嗎?是不是又想讓你放手,甚至想讓你勸我回她那邊去?”一臉嚴肅認識的看著他問道。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她就發現他接電話時候,眼眸微微的波動了一下,而且還劃過一抹慍色。然後她就猜測著,那個電話很有可能是丁淨初打來的,為的不是讓他放手。
因為在丁淨初的意識裏,江川根本就不是她理想又滿意的女婿人選。或者這麼說吧,她較之更滿意的人選是賀自立而非江川。但是,這又關她丁寧什麼事呢?她要是那麼喜歡賀自立,那就把她的女兒嫁給他不就行了!反正她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而且許思雅還那麼的喜歡賀自立,不正好配著對嗎?
至於她丁寧,她根本就沒的看上賀自立,就那樣的渣貨,她連眼角都不會去斜他一眼。怎麼跟她的男人比?她的男人,隻要她自己喜歡就行了,用不著別人來指手劃腳,就算那個人是她的生母也不行。更何況,她又有什麼資格來指劃她的事情呢?
她自問現在過的很好,有人疼有人愛,什麼也不缺。
話雖是問一本正經的,眼神也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嚴肅的不能再嚴肅的。但是,那兩隻被他後在懷裏的小手,可就不那麼規矩又聽話了,有一下沒一下隔著T恤使著壞。然而吧,那看著他的眼神吧,卻是沒有透出小半點的壞意來,絕對的一臉的小認真樣。
行吧,跟著流、氓的時間久了,那學到一點流、氓的皮毛實屬正常的。
由著那兩隻小手使著壞,江先生笑的一臉我愜意又舒心,伸手很是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寶貝兒,說真的電話真不是媽打來的。”
江川還是很尊重丁淨初的,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對立的,甚至可以說是敵對的。但是有一點卻是怎麼都抹不去的,那就是丁淨初是丁寧生母一事。所以,就算丁淨初再不喜歡他,一直反對他與丁寧之間的事。而丁寧對她的情感也是十分的淡然,但是她了依然還是喚她一聲“媽”,以示他對她的尊重,更重要的是對自己老婆的尊重。
“江大川,你的手剛才才捏過我的腳,你就這麼捏我的鼻子啊!”江太太不輕不重的拍打著那捏她鼻尖的手背,一臉的有些嫌惡的斥道。
大川同誌將自己的右手一攤:“寶貝兒,捏腳的是這隻。捏鼻子的是這隻。”說著又將自己的左手一伸。
丁寧:“……”
“電話真不是她打來的?”無語過後,用著略有些半信半疑的語氣問著他。
江川搖頭,“真不是。”
捂在懷裏的手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擰了一下,一臉上威脅道:“那,不管是不是她打來的。也不管她跟你說什麼,總之,你要理會的不是她的想法,而是我的想法。”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誌一臉正爸的看著她回道,“寶貝兒,怎麼不問問電話是誰打來的?”
弩了弩嘴,蹭了蹭自己的身子,笑的一臉如花似玉又如春風拂柳枝般的說道:“江先生,你老婆嘞,真的沒有查崗這個癖好的。”說完之後,竟然還很是得瑟的作上了,對著她了揚起一抹勾人般的媚笑,“是不是覺的你老婆很懂事呢?很通情達理尼?嘿,我也是這麼想的。”
好吧,這絕對是拷貝至熊孩子的話。
“嗯,這麼難得的老婆都讓我老娶到了,真是我三生有幸。”大川同誌十分配合著得瑟的作上的江太太說道,“行吧,很懂事的老婆大人,夜深了,該洗洗睡了。看在你現在是傷殘人士,行動不便的份上,江先生很樂意替你效勞的。走囉,抱老婆洗去了,全部洗洗,然後睡覺。”邊說邊將她將起,地朝著洗浴室走去。
丁寧窘。
流氓就是流氓,為什麼一句洗臉刷牙這麼正經的不能再正經,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竟然也會變了個味呢?
哎,無語啊,無語。
可是,江太太,你真的確定隻是洗臉刷牙這麼簡單的事情嗎?你確定真的沒有其他的了嗎?
比如說洗頭啊,又如比說洗腳啊,還比如說洗……,你真的確定你這傷殘人士自己能洗嗎?
江太太垂頭眼觀鼻,鼻觀心,不語中。
因為她真的不能自己洗。
自從大腿受傷起,這洗頭洗腳的事,全都是江先生一手包辦的。真真的應了他說的那句話,給她洗洗,全身都洗洗。哦,當然,那有傷的地方當然是不能洗洗的。
當第一次,這麼一個人高馬大還高高在上的男人,端著水,給她洗腳時。她的心裏那一抹異樣而又複雜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有喜悅,有激動,有開心,也有感動。
一個男人,能做到這個份上,實屬不易了。她這到底是上輩子積了多少的福份,這輩子才讓她遇著這麼一個極品的好男人。
抱著她,坐在洗臉池流理台上,然後是擠牙膏接水,這後才水杯和牙刷遞於到她手裏:“嗯,刷牙,一會再給你洗腳,然後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