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必須就馬上回去跟朗朗說,讓他趕緊跟白青青分手,絕不能讓這麼一個心思不定,心腸不好的女人進了寧家的門,害了她的朗朗。
病房
白戰在病房裏與丁寧閑聊了一會,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後,也就離開了。
看看時間,已經快四點半了。
坐在床上,手裏拿著搖控器,很是無聊的翻看著電視頻道。一個換過一個,沒有找到一個喜歡看的節目。
曾媽在廚房裏已經開始給她和江川準備晚飯了,江川到病房後,她便回大院去。
這幾天,江川一直都是下班就來醫院陪著她,都沒有回大院去。
江納海和文靜會有晚飯過來,帶著江小柔過來看看她,然後聊一天就回大院去了。白天的時候,江和平與水清秀也會過來陪陪她。
嗯,其實日子過的也是挺豐富的,但是就是很不喜歡呆在醫院裏啊。一天到晚的坐在病床上,無法動彈,跟個坐牢沒什麼區別啊。
哎,什麼時候能出院?都想回大院去了。
早知道,那會下手輕一點了。
掀開被子,看著那纏著白色紗布的兩條大腿,心裏又將白青青那丫狠狠的詛咒了一遍。
靠著枕頭,仰頭望著天花板,輕咬著自己的下唇,手指把玩著那條大川同誌送的生日禮物,吊著“川”字項鏈。眼珠子骨碌一下人轉了個圈,劃過一抹惡作劇般的小壞意。
摸了摸自己那凸起的肚子,似自言自語,又似在跟某個男人撒嬌般的說道:“哎,怎麼就突然之間這麼想吃蛋糕呢?而且還是那種鋪著厚厚的奶油蛋糕呢?江大川,生日連個蛋糕也沒送我,就送了這麼一條小狗鏈。哎,杯具。”
“寧寧,你在說什麼?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在廚房裏的曾媽聽到“嘰哩咕嚕”的聲音,從廚房裏探出半個頭來,問著床上的丁寧。
丁寧咧嘴一笑,搖頭:“沒有,沒有。我現在肚子可飽著呢,我在看電視。曾媽,你聽錯了。”說完,還朝著曾媽調皮般的吐舌頭笑了笑。
“行,那你繼續看著。”曾媽笑了笑,重新回廚房裏忙著。
嘀噠嘀噠,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丁寧將電視頻道又翻了個的遍之後,終於在一個頻道停下了,無聊無事做,隻能看場電影,打磨時間唄。
五點四十五,大川同誌很準時的出現在病房裏。手裏提著一個包裝精致的小蛋糕。
“大川來了。”曾媽正陪著丁寧一起看著電視,看到江川進來,起身,笑盈盈的說道,“晚飯都做好了,一會你跟寧寧自己吃著。那我就先回大院了,明天早飯還是我做好了帶過來。”
“謝謝曾媽。”丁寧樂嗬嗬的對著曾媽道謝。
“曾媽,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江川一臉尊敬又誠心的對著曾媽說道。
曾媽和藹一笑:“不辛苦不辛苦,寧寧才辛苦,你多關心著她點。我回去了,老權應該在樓下等我了,就不打擾你們倆了。慢慢吃。”曾媽笑笑,看一眼兩人,很識趣的離開了。
“寶貝兒,”江川笑的一臉和煦的看著她,邁步朝她走去,病床上,江太太朝著她了張開了雙臂,笑的一臉內斂又含蓄。
將手裏的蛋糕往桌子上一放,邁步朝她走去。
表誤會哈,這絕對不是江太太想投懷送抱,而是……
“很急?”大川同誌,掀開被子,抱起床上的寶貝老婆,輕聲的問道。
江太太點頭,重重的點頭,“嗯,急。快,快點進廁所。”
“寶貝兒,你說你傻不傻,尿急,你也不知道解決啊?非得等著我回來?不會讓曾媽幫你一下?”說話間,已經抱著自己寶貝老婆進廁所,拉褲子,動作輕柔的將她放於馬桶上,很小心的沒有碰到她的傷口。
尿急中的江太太,已然顧不得其他的,先解決了人生小事再說。
這兩天,對於生理狀況,江太太是這麼安排的:早上,絕對在大川同誌八點半離開病房前,把該解決的都解決了。中午,大川同誌一般十一點半就到了。這三個小時,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大小事要解決。中午,他一點半之前離開,那就也是該解決就全部解決。然後下午,那就曾媽幫著解決一次。其餘的等他回來再說。
“嗯,不習慣。你想想,讓你大小全都在病床上解決,你能習慣啊。”被老公穩穩的抱著的江太太,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說的一臉義正言辭,有條有理。
“哦,那你就這麼憋著啊?”抱著她坐在沙發上,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大掌撫著她的大肚子,然後大小剛很給麵子的重重的踢了他一腳。
“嗬,江大川,你麵子有夠大的啊,一回來大小剛就給你打招呼了。”江太太笑的臉小樣的看著他,彎彎的杏眸,水一般的。
江大川很是得瑟的挑了挑眼角,“那是,我是他們老子,能不給麵子啊。寶貝兒,這兩天,這兩小子有沒有折騰你?”
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烏黑的眼珠子轉了個圈圈:“嗯,不愧是江大川的兒子了,跟大川同誌一樣,知道心疼他們媽了。沒折騰我,就折騰了那麼幾天而已。算他們有良心了,這要是現在折騰我,讓我半小時上一次廁所的話,估計,我一定得瘋了。”
大川同誌很是滿意的揉了揉她的肚子,然後俯頭將臉貼於她的肚子上,有板有眼的對著說道:“大小剛,給老子聽好了啊。別折騰我寶貝老婆了,聽話的孩子出來後有糖吃,不聽話的孩子出來給打屁|股!”
“噗哧,”江太太輕笑出聲了,雙手揉搓著他的寸頭,“江大川,我發現你越來越來可愛了,越來越幼稚了,你沒覺著嗎?”
江大川抬頭,一臉正色的看著她:“我這是幼稚啊?我這是最真實的一麵。老子容易嗎?活到三十三歲了,才第一次當爹,還不讓我最真實的展現很有父愛的一麵啊?”
江太太笑了,再一次笑了,笑的趴倒在他的肩膀上了。大笑過後,噙著一抹打趣般的細笑,雙眸彎彎的看著他:“哎,你說這話就不怕江小柔同學跟你沒完啊?第一次當爹,那你七年前那次是什麼啊?”
大川同誌鳳眸淺眯,笑的一臉悶騷的看著她,一本正經的回道:“那就當爸。”
啊噗!
丁寧再一次噴笑了。
掄手輕捶著他的肩膀:“江大川,你個悶騷的男人,怎麼就這麼悶騷呢?”
握起她的小手,放於唇邊親了親,繼續笑的一臉悶騷:“寶貝兒,你不說我已經由悶騷轉明騷了麼?怎麼這回又給我打回原形了?”
呃……
江太太無語了。
仰頭,望天……花板。
“不是想吃蛋糕嗎?現在吃嗎?”伸手撫下她仰望的頭,溫氣的說道。
丁寧抿唇微笑中,笑的一臉的知足又滿意的,一手環著他,一手拿起那個“川”字吊墜,煞有其事的說道,“其實掛著這麼一條小狗鏈,也還是挺有用的,至少想吃什麼啊,都不用打電話了。嗯,省下不少電話費了。”
大川同誌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然後江太太又繼續作上了,對著他咧嘴歡樂的一笑,“江先生,你寶貝老婆現在是傷殘人士了,麻煩你給把蛋糕拿過來,然後喂我唄。”
江先生很聽話又很認命的從茶幾上拿過蛋糕,解開,然後跟個奴隸似的喂著老婆大人吃蛋糕。
江太太,小樣的,你就作上吧作上吧。
那小臉上的笑容喲,真是非一般的小樣,那那快咧到眼角處了喂。
“諾,為了獎勵你這麼疼老婆,來,張嘴,寶貝老婆喂你吃的。”拿起另一個勺子,挖起一大塊沒有奶油的蛋糕直接往男人的嘴裏塞去。
江太太,你怎麼不說是你不喜歡吃沒有奶油的蛋糕了,才往江先生嘴巴裏塞去的呢?還說的這麼的冠冕堂煌的。
當然了,老婆至上,本著“寶貝老婆的話就是聖旨”的江先生是絕對不會拆穿了老婆大人小把戲的嘛。很配合的張嘴吞下老婆大人送到他嘴邊的蛋糕,吃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還回味無窮中。
“寶貝兒,給你上藥。”膩膩歪歪的吃過蛋糕之後,抱著她重新坐回病床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拆著那纏在大腿上的紗布,“還疼嗎?”
搖頭,“不是很疼了,你看都已經結痂了。大川,你說咱倆算是什麼呢?有禍同當啊?”
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著藥水,擦完之後,沒再給她重新纏上紗布,看著那一大片結著痂的傷,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寶貝兒,以後有禍老公當著。”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一臉認真的說道。
美麗的雙眸閃閃的望著他,一眨不眨,然後彎唇一笑:“大川,你說你傻不傻的啊,你就不能說‘以後不會有禍了’,為什麼就非得說句‘有禍你當著呢’?你就這麼希望禍不斷啊?我可不想了,你一次,我一次就足夠了。哎,你傷口還疼嗎?這幾天沒做劇烈動運吧?”
江太太問的是很認真,很正經的劇烈運動。但是聽到流、氓先生的耳朵裏,可不就是直接的變味扭曲了嗎?
隻見流、氓先生勾唇一笑,露出一抹招牌式的流、氓痞笑,“寶貝兒,劇烈運動真心不敢,怕傷著你。傷著你,老公心疼。”
江太太:“……!”
嘴角狠狠的一個抽搐。
行,算她多嘴還不行嗎?
狠狠的瞪他一個白眼,雙手重重的往他的脖子上一掐:“掐死你個沒正形的男人!”
大川同誌很是配合的將自己的身子微微的上前一傾,笑的一臉傾國傾城:“寶貝兒,掐歸掐,可別扯到了自己的傷口。那,我靠近一點,讓你掐的方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