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爺爺。我現在就去。”
丁寧已經不知道到底在大腿上紮了多少下了,地上流了一大灘的鮮血,而她已經不知道痛了,兩條腿都已經被紮的麻木了。
她腦子裏唯一的意識,那就是絕不可以讓自己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也絕不可以讓大小剛出事。大川一定找到她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白青青坐在控製器前看著屋內的兩人,看著丁寧就那麼一下的下的刺著自己的大腿,先是楞了一下。楞過之後,揚起一抹冷笑,帶著看好戲般的嘲諷。
丁寧,看你能忍多久。她就不信了,被下藥了,還能保持著清醒。
程述雖然也是拿酒瓶刺著自己,但是卻是沒有丁寧刺的那麼多。腦子雖然有些不太清醒,但是卻一直在尋著什麼,等著什麼。
他很清楚,白青青在這裏裝了探頭,而此刻她就在外麵看著他們倆。
半個小時過去了,終於在某個角落裏,讓他尋到了探頭。
使出渾身的力,站起,朝著那個角落走去。拿起酒瓶直接朝著那個探頭砸去。
外麵電腦一片花點。
白青青怎麼都沒想到,程述竟然能找到她裝的那麼隱蔽的探頭。
“噌”下,從椅子上站起,開門朝著裏麵走去。
門剛一打開,白青青不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是被人給扣住了。
男人,本就是被她下了藥的。雖然渾身沒有力氣,但是,一到那個暴發點的時候,那力氣絕對不是女人能夠製服的。白青青自認身手不錯,也從來沒把程述放在眼裏。但是這一會,卻是被程述給扣的死死的,怎麼都鬆不開。
“白青青,對我下藥是吧?啊!”程述雙眸腥紅的直視著白青青,雙手直接扣著她,將她扣自己與牆壁之間,讓她半點沒的反抗的能力。腥紅又陰鷙的雙眸就好似兩團燒著的旺火一般的直視著白青青,“既然這麼想,那就你自己上!反正我們倆之間也不是第一次了!”
“混蛋,你滾開!”白青青欲踢打程述,但是,卻因為雙手雙腳都被他緊扣著,而根本無法踢到他,“你不是喜歡丁寧嗎?不是喜歡那個小賤人嗎?為什麼她現在就在你麵前,你卻不上了?我這是在成全你,幫著你!你憑什麼要這麼對我?啊!程述,你這個混蛋,你個王八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壓著我的時候,嘴裏喊的不是她的名字嗎?”
“是嗎?”程述陰冷一笑,看著白青青的眼眸裏一片深沉又冷戾,那扣著她雙手的手更是加重了一些力道,“白青青,我告訴你,我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會傷害寧寧一分。但是,你……嗬嗬!”一聲冷笑,看著白青青的腥紅眼眸更加的深不可測了,陰沉一片了,“我本來是想我們之間好聚好散的,但是,這可是你自己找的!既然你這麼想,那我要是不稱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不然不是太不給你子了。”
“不要,不要!你放開!”白青青大喊著。
“放開?”程述冷睨,“你覺的可能嗎?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寧寧,你出去!”對著身後的丁寧說道,“我不想在這裏汙了你的眼睛。出去。”
丁寧沒有任何反應,已經昏死過去。
身體的難受,再加上不斷的拿玻璃杯刺著自己,流血過多。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
其實昏過去也好,至少不用再承受著那股難受勁了。
“寧寧!”見著昏死過去的丁寧,程述很想過去抱她起來,但是他知道,不能。唯一的理智告訴他,不能。他的控製力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他過去,麵對自己心儀的女人,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一把揪起白青青,往著麵外的屋子拖去。
“啊!程述,你這個混蛋,你這個王八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外麵傳來了白青青的嘶喊聲,撕心裂肺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白青青,這是你自找的!”
“程述,我恨你,我恨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白青青咬牙切齒的吼著。
“我用不著你的原諒,你恨不恨我,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在意的從來都隻有寧寧而已,你白青青算是個屁!”程述陰冷的聲音傳來。
“程述,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我告訴你,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就算我死,我也一定會先弄死你!不信你可以盡管試試!白青青,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你這樣對待寧寧,江川會放過你嗎?江家人會放過你嗎?就連你自己父親也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沉的你能怎麼樣?”程述冷不屑中帶著嘲諷的說道。
“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吧!”白青青雙手死死的掐向程述的脖子,恨不得掐死了他。
但是,已經得到了釋放與解脫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讓他有機會呢?一個大掌揮過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就那麼重重的甩在了白青青的臉上。
白青青猛的一個跌撞,腦門撞在了桌角上。
疼的她兩眼直冒金星,血順著額角流下,血腥味傳入鼻腔。痛,很痛很痛。
“白青青,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程述惡狠狠的指著流著鮮血的白青青,麵無表情的說道。
衣服是淩亂的,本就齊耳的短長發也是淩亂的。程述做事的時候,根本就連她的衣服都懶去動了,而這會程述除了腿上有傷帶血之外,已然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衣服也是整整齊齊的。
白青青憤恨恨的瞪著程述,眸中透著一抹殺氣,“程述,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也不會讓丁寧那個小賤人好過的,你們等著。等著!”朝著程述吼完之後,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再一次朝著屋內憤恨恨的盯一眼,一個轉身大步的跑了出去。
再然後,響起了車子的啟動聲。
程述一個疾速的朝著裏麵的屋子邁步而去。
“寧寧,寧寧,你醒醒。寧寧。”輕輕的拍打著丁寧的臉頰,輕聲的叫喚著她,在看到地上那流了一片的血時,眸中心疼一片。
“大川,大川,”被程述叫醒的丁寧,還沒有睜開眼睛,但是輕喚著江川的名字,整個人使勁的往著程度懷裏鑽去,雙手則緊緊的攀上他的脖子,而雙唇則是不由自主的尋著他雙唇。
程述整個人僵住了,想要回應她,但是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做。
“寧寧,你流了太多的血,我送你去醫院。”忍著腿上傳來的痛,抱起丁寧。
“大川……”丁寧除了喚著大川這兩個字,根本就沒有其他任何意識。
“吱——!”屋外傳來一陣急刹車,然後便是聽到一陣急速腳步,在程述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隻見江川跟陣風似的朝著這邊颶來。
“江先生,寧寧……”程述正抱著丁寧,在看到江川時,朝著他揚起一抹笑意,然後將抱在手裏的丁寧往江川手裏交去,“流了好多血,又被白青青下了藥,你趕緊送她去醫院吧。”
雙手接過丁寧,朝著程述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程述抿唇一笑:“不用。所幸我沒有做傷害她的事情。”
被江川抱在懷裏的丁寧,似是感覺到了一份舒心與安心,有些無力的睜開雙眸,在看到江川時,朝著他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大川,我難受。痛,好痛。”
在她的唇上親了親,一臉的心疼又揪心,“寶貝兒,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去醫院,去醫院。”轉身,大步的朝著門口走去。
地上那就大灘的血,還有她那染紅了一片的褲子,心疼的不隻是一片。
有氣無力的丁寧,在他的懷裏蹭著,雙唇想要尋著他的雙唇,最終還是抵不過痛意,在他的懷裏昏了過去。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駛離,男人的眼眸裏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則是一片陰戾。
白青青,你等著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最近的醫院駛去。
……
軍區
白展驍辦公室
白展驍正忙著,門“呯”一下被人踢開,江和平陰沉著一張臉,怒意衝衝的朝著白展驍走來。
“江叔,這是怎麼了?找我有事嗎?”見著一臉烏雲遮頂戾氣十足的江和平,白展驍趕緊的從椅子上站起,一臉恭敬中帶著不解的問著江和平,朝著他走來。
“混球!老子打死你個混球!”江和平是真的怒了,抓起茶幾上的一隻煙灰缸,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著白展驍砸了過去,“白展驍,老子告訴你,最好寧寧沒事!要不然,我先斃了你!兩隻眼睛一個腦袋是用來幹什麼的?啊!擺著好看的嗎?老子告訴你,要是寧寧有事,江老頭的麵子也不給,老子直接斃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江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爸,走吧。”文靜的進來,扶起江和平,冷冷的斜了一眼一臉茫然不解中的白展驍,“大川來電話了,已經把寧寧送到醫院了。醫生在給寧寧做全麵的檢查。走吧,我們去看看。至於其他的事情,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寧寧沒事。”
江和平手指重重的一指白展驍,咬牙:“混球,你給我等著!”說完,和文靜一道離開。
“文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展驍追門而出,問著文靜。
“問你的寶貝女兒去!”文靜丟了這麼一句話給他。
青青?
“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指著一跟著江和平而來的警衛,沉聲問道。
……
妞和大俠是被凍醒的,是被一陣一陣刺骨的冷意給凍醒的。
睜眸,在看到兩個所處的地方時,整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