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雪拿過報紙,將那一長篇“豪門婚色”從關到尾看了個遍,然後……
“嗬……”一聲冷笑,直接將拿在手裏的報紙給揉成了一團,往地上一扔,“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你也信?你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卻去相信一份亂七八糟的報紙?!”
“哢,”門被人從外打開,明俊軒開門進來。
“混球,跟我到書房來!”見著明俊軒,明景輝一聲怒吼,然後瞪一眼成雪,氣乎乎的朝著書房走去。
剛進屋的明俊軒有些不太明白明景輝這又是怎麼了。
“俊軒,報紙上說的是真的?”成雪重新撿起被她揉成一團的報紙,又重新攤開,拿到明俊軒麵前,指著那一條說明俊軒與寧言希離婚的八卦新聞,一臉沉色的問道。
明俊軒斜斜的瞟了一眼,在看到那一行大黑字時,“嗯”了一聲,然後就沒再有下文了。
“你這孩子,到底心裏在想什麼?啊!”見著明俊軒承認後,成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拿手指戳著他的腦門,“你傻不傻啊,怎麼能離婚?你這一離婚,那可就失去了一棵大樹,一片大好的機會了。你上哪去找第二個這麼好的機會?孩子沒了就沒了,還會再有的。俊軒,你別告訴我,這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你跟那……”
“媽,你要是覺的寧言希是棵大樹,可以讓我們家靠得更牢的話,我建議你直接把她給我爸就行了。這樣,能靠得更久一點。”明俊軒直接打斷成雪的話,麵無表情中帶著嘲諷的說道。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我……”
“我爸找我,跟他說完,我拿些自己的東西,就走。”再一次打斷了成雪的話,然後沒再看她一眼,徑自的朝著書房走去。
明俊軒的態度,氣的成雪一陣的咬牙切齒。
書房
明景輝坐在真皮大椅上,等著明俊軒的到來,臉色一片的陰沉,就好似那狂風暴雨既然來臨一般,透著一抹寒芒。
明俊軒敲門,推門而入:“爸,你找我。”邁步朝著明景輝走去,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一臉的淡然與冷漠。
是的,自從知道明景輝在外麵包了情、婦之後,明俊軒對他的態度就一落千丈了。這個父親再也不是他眼裏的那個值得他尊敬的父親了。
沐詠恩,隻比他少了四歲而已。這說明什麼,說明他這個父親,早在二十六年前,就已經出軌了。甚至於比二十六年前更久。
他真是藏的有夠深,有夠緊的。如果不是容景交給他那份資料,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沐詠恩竟然會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為什麼離婚!”明景輝不是用著疑問問,而是用著帶著質問的陳述句,雙眸沉沉的直視著明俊軒。
“嗬,”明俊軒一聲輕笑,麵無表情的與明景輝對視,淡淡然的說道,“爸,那你為什麼又不離婚?”
“啪!”明景輝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淩厲的雙眸瞪視著明俊軒,“你說的什麼話!有你這麼跟我說話的嗎?”
“爸,那你覺的我應該用什麼樣的語氣跟您說話?低聲下氣的跟你解釋我離婚的原因,而是憤憤然的質問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的事情?爸,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再說吧。難道真要等到出事了,才解決嗎?畢竟你的身份擺定的。我的事情,我自己會搞定,就不勞你操心了。”
“你……”聽著明俊軒的話,明景輝一臉不可置信中帶著訝異的看著他,那雙剛才還陰鬱的淩人的眼眸,微微的閃動了一下,劃過一抹隱約的心虛。然後,再一次板起臉色,以一個長輩的姿態斥著明俊軒,“說的什麼話!我能有什麼事!你別給我轉移話題!我是你爸,還沒這個資格管你了?啊!”
明俊軒深吸一口氣,有些失望著的看著明景輝,然後用著低沉而又苦悶的聲音說道:“爸,你真的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清,那麼難看嗎?爸,我是兒子,是晚輩,本應是沒資格也不能來過問你的事情。但是,爸,做人處事,還是得對得起自己。這句話,是你從小教我的,我也從小記在心裏。所以,我出來做事,沒有靠過你的關係,所有的事情全都是靠得自己的努力。這樣的為人處事,你也讚同並且欣賞。可是,為什麼您從小教我的道理,在您自己身上就完全失效了呢?就您現在的為人與處事,您覺的還佩得起以前教過我的話嗎?還值得我的尊重和敬佩嗎?”
明景輝怔住了,被明俊軒的這一段話說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爸,我今天回來並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來對您不敬的。我回來拿一份文件,還有些資料。不打擾您了,我先回去了。”說完,沉沉的看一眼明景輝,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書房。
“俊軒……”明景輝想要喚住明俊軒,卻是除了喊出名字之外,什麼都說不出來。就連這個名字,他喊的也是那般的無力與蒼白,甚至還有一絲的心虛與顫抖。
話已經說的這個份上了,他還有這個老臉見兒子嗎?他在兒子麵前還有說話的分份量嗎?
明景輝有些落寂的坐椅子上,頭靠著椅背,一臉的落寂與無奈,還有無地自容。
……
丁寧本來是的打算讓江川陪她回一趟十五年前她和丁淨初一起生活了十年的那個老屋的。但是因為江川的傷口裂開了,於是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管怎麼說,任何事情,那都沒有他的健康來的重要。於是,丁寧也就連提都沒在他麵前提起這個想法。等他傷好點之後再說吧,反正老屋在那裏也不會跑的,隨時都可以去的。
向來緊張他的傷勢比緊張自己還在緊張的丁寧,在看到江川的那裂開的傷口,做過初步處理後,便是強拉硬拽的逼著他去醫院做了最全麵的檢查。當然,就連車子也不讓他開了,直接就是她挺著個肚子去的醫院。
看著她挺個肚子開車的樣子,大川同誌張嘴想要說話,卻是直接被江太太一個眼神,一句“閉嘴”給駁回了。然後,隻見大川同誌一臉如孫子般的坐在副駕駛座上,哈著張臉,看著她。
其實他想說:寶貝兒,我們不開車,直接打車過去就行了。
不過,這不是心裏發虛又心疼自己寶貝老婆嘛,然後就這麼禁聲了。
哎,大川同誌,你也有被江太太給吃的死死的時候啊。
屁話,老子什麼時候都被寶貝老婆給吃的死死的!
直至醫生替他檢查後,很確定的告訴丁寧,不是很嚴重,不過千萬不可以再讓傷口嚴重了。禁沾水,必須得好好的護理著,依然不能做劇烈的動作,三天後再複查。
這才讓丁寧那顆吊著的心落了下來,然後對著醫生一翻的謝意,保證絕對不會再讓傷勢加重,然後才拿著醫生開的單子去配藥。
再然後是回大院。
對一傷口裂開一事,兩個人都絕口不提,不想讓其他人為此擔心。對於丁寧昨天發生的事情,也沒有提起,在家裏該怎麼樣就還是怎麼樣。
夜
倆公婆的房間裏
丁寧從進屋到現在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那麼一直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一臉的小糾樣。
“寶貝兒,還在生氣呢?嗯?”江川進房間時,看到的便是寶貝老婆一言不發,一臉深沉的樣子。邁步走至她身邊,在她身邊坐下,擁她入懷,下巴蹭了蹭她的頸窩,“老婆,我都認錯了,不許再翻舊帳啊。老公答應你,一個月,至少一個月不晨練,就等到傷口全好了,寶貝兒說可以才恢複晨練,嗯?不氣了,這一臉的小樣,老公看著心疼。”邊說邊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臉頰,一臉的討好。
“大川,”丁寧抬眸與他對視,眉頭微擰。
“嗯,在。寶貝兒,你說,聽著呢。”拇指撫著她那微擰的眉頭。
“早上不是去晨跑,而是去揍人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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