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
“大楊,推我進去。”海棠對著白楊說道。
“嗯。”白楊點頭,推著輪椅進電梯。
白展驍整個人怔怔的立在電梯外,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是該跟著進電梯還是繼續站在外麵。
“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怎麼還不進來。”見著他沒有進電梯的意思,海棠朝著他淡淡然的說道。
“啊?哦!”白展驍先是一怔,怔過之後揚起一抹淺笑,然後趕緊邁步進電梯。用著一抹傻傻的笑容看著海棠,又看了看老白,最後落在了司馬追風身上,“那個……,我聽小柔說,你懷孕了?”
“是的。”司馬追風點頭。
“懷孕好,懷孕好!”白展驍嗬嗬的一笑,竟然傻呆呆的伸手爬了爬自己的頭發,“我們老白家終於有後了,我終於當爺爺了。大楊……”
“跟你有關係?”老白冷不丁的打斷了他的話,一臉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半點沒有給他麵子。
“……”白展驍無語應對中。
電梯在一樓停下,開門。老白眼皮都不帶斜他一下,推著海棠的輪椅出電梯,司馬追風跟著出電梯。白展驍再次成為那個被冷落的可憐蟲。
但是,司馬追風卻不覺的他有什麼可憐的。
人,你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的。既然這是你自己造成的結果,那你就怨不得別人。
她從來都不覺的白展驍是一個值得同情的人,盡管她與他的接觸屈指可數,但是卻打從心裏尊重不起來他。
她是一個很護短的人,既然在心裏認定了那個叫做白楊的男人,那麼不管是人還是事,都應該事事以他為先。不管是對的還是對的,反正隻在是他認為應該這麼做的,那她就支持他。更何況,她家老羊也絕不是那種無理鬧事的人,他做事從來都是有規有矩,分寸把握的。
人,都是有對比性的。
從小到大,見過了自家老爹對老娘的那一份情,再就老娘離世十年,也沒見著老爹有出晚節的意思,依然一副守著老娘的靈牌過一輩子的打算。再一對比白展驍,真心覺的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了。
於是乎,對於這個公公,司馬追風實著的提不起尊重的心來。
在這一點上,那三個女人可以說是完全的呈一致態度的。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正是如此了。
三個女人,向來極致的護短。當然,護的絕對是自家男人的短了。
江太太的原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流氓隨流氓。
妖精原話:丫,這是我男人,我不信他莫不成還信你了?操,本宮腦子從來沒有泡過水,那當然護著自己的男人了。
大俠原話:老子既然下定決心從良了,那就從到底了。
所以說,女人就是這麼的護短。
剛出電梯,司馬追風的手機響起。
看一眼老白,從牛仔褲裏掏出手機。
老爹來電。
哦喲,老爹怎麼在這個時候來電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回來了?
“老爹……”
“老二,在哪呢?”司馬追風的話還沒說完,耳邊便是傳來了司馬老爹急吼吼的聲音。下意識的,司馬追風把手機微微的拿離耳邊。
作死啊,老爹,你要練獅吼功,你找司馬成劍去啊。或者你找其他的那邊小蝦米去也行啊,你作死的朝自己的女兒下手啊。
“大楊,你陪追風,我和你爸聊兩句。”海棠對著老白說道。
“你爸”兩個字,讓白展驍臉上揚起了一抹微笑,這是不是說明海棠的心裏也沒有那麼的恨他。
老白瞪一眼白展驍,最終還是鬆開了握著海棠輪椅的手。
“去那邊吧,麻煩你推我過去。”海棠對著白展驍淡淡然的說道。
“好,好!”白展驍連連點頭,推著輪椅朝著不遠處的樹木那邊走去。
“老爹,你這是要打算練獅吼功啊?”司馬追風拿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廓,朝著電話那頭的司馬老爹輕聲說道。
“我告訴你老二,明天我要是沒見到你和女婿出現在司馬禦園,你就自己看著辦!”司馬老爹氣呼呼的說道,“氣死我了!回來,竟然也不回家,反了你的天啦!”
“老爹,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司馬追風一臉不解的問著電話那頭的司馬老爹,她沒給他打過電話啊。轉眸向老白。
老白搖頭,以示他也還沒來得及給嶽父大人打電話。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我還知道你肚子裏給揣回了一個,哈哈哈……,不愧是我司馬禦園的人,這麼快就給我揣回了一個回來!”司馬老爹一臉得瑟的自我樂著,然後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老二,我告訴你,明天你要不跟女婿一道回道,你就等著老大來架了你,信不信!”
司馬追風:“……”
老爹,你神啊你,到底你是怎麼知道的啊?怎麼知道我這揣回了一個?
“還有,明天你媽也一起來。養病嘛,哪裏有我們司馬禦園更合適了?聽到了沒有!”司馬老爹一副不容抗拒的朝著司馬追風下著命令,然後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女婿呢?讓他接電話。”
司馬追風直接將手機往老白麵前一伸:“諾,司馬義找你。”
老白接過手機,很是尊敬的接道:“爸,我白楊。”
“女婿,你媽回來了?”
“嗯,回來了。昨天回來的。”
“怎麼樣,手術還好吧?”
“挺好,就是要做後期的康複了。爸,這次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媽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快。”由衷的謝著司馬義。
“傻孩子,自家人,哪來那麼多的謝。”司馬義樂嗬嗬的說道,“明天一起回來,你媽現在身體還沒全好,老二懷孕,那丫頭就是個廚房白癡,除了吃就隻會吃。你工作忙,也沒那麼多的時間照顧著她們倆,先回來再說。”
“爸……”
“別那麼多廢話,明天回來再說。你是我女婿,我是你老丈人,我還能害了你不成!”
“不是,爸,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既然不是,那就聽我的,聽你老丈人的。明天一起回來,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
“行,聽你的爸。我們明天回來。還要和追風講電話嗎?”
“不講了,不講了,跟你講也是一樣的。就這樣吧,我等著你們明天回來。”說完,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大楊。”這邊剛掛了電話,那邊海棠也和白展驍說完了,正叫著他的名字。
“走吧,回家了。”老白拉起司馬追風的手朝著海棠走去。
……
夜
江納海與文靜的臥室
江納海洗浴過後,穿著浴袍坐在電腦前,看著什麼。
文靜從洗浴室出來,手裏拿著幹毛巾擦拭著自己的濕頭發。看到江納海那一副認真的樣子,一邊繼續擦著頭,一邊不以為意的涼涼的朝著江納海說道:“江納海,你真是一身銅臭啊,怎麼就什麼時候都沒忘記你那點破事?”
江納海放下手裏的鼠標,轉身用著一雙小雞一樣的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老婆大人:“老婆昂,你不可以沒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亂給我扣罪的啊!你倒是先過來看看,我這是在做什麼事情,再給我定個罪啊!這樣,你真是讓我覺的我比竇娥還冤啊!”
邊說邊朝著老婆大人擠一抹冤的不能再冤的眼神,就差可憐的掉下兩滴馬尿了。
靠!
文靜瞪他!
要不要這樣啊,要不要這麼投入啊!
“江納海,有本事你就給我把你眼珠子裏的那兩滴馬尿給掛下來,不掛下來,算你沒本事!”文靜咬牙朝著他瞪視。
江納海咧嘴一笑:“要本事有什麼用?咱家最沒本事就是我了,這一點我向來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本事什麼的還是留著給老婆就行了,老婆大人本事了,那可不就是給我長臉了麼。老婆昂,你說是不是啊?再說了,我要那本事做什麼?有本事泡不到老婆。”
說話間,已經從椅子上站起,很狗腿般的朝著自個的老婆大人走來,接過老婆大人手裏的毛巾,很妻奴的替老婆大人擦頭發。
文靜翻他一個白眼。
毫不客氣的在椅子上坐下,由著他替自己擦著頭發,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
“江納海,你這什麼意思?”文靜指著電腦屏幕,轉頭微仰頭,瞪大了雙眸用著略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江納海。
江納海繼續一臉妻奴樣的替自個老婆大人擦著頭發,隻是在看到老婆大人眼眸裏流露出來的那一抹詫異的眼神時,情不自禁的揚起一抹得瑟的小表情,“老婆昂,雖然這個家裏,我一直都沒什麼地位啊,但是不代表你老公脖子上的這個腦袋是白擺的,隻是一個擺設而已。”
“廢什麼話!”文靜狠狠的盯他一眼,“你那腦袋瓜子要是個擺設,我能看上你啊!”
“哦喲,”聽著老婆大人這話,江納海同誌更加的得瑟了,那簡直就是眉開眼笑的樂了喂。老婆大人這話說的,那是不是在很委婉的告訴他,其實他也是很有腦子的啊,隻是和她比起來呢,那就一咻咻點的差了那麼一點了呢。
其他,真要認真起來,他何止比她差那麼一咻咻點啊,那絕對是高上不止一點點的。隻是男人嘛,疼老婆那是天經地義的嘛。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疼,那還是個屁男人啊!這就不是他們江家人的作風。
所以,江納海同誌本著疼老婆就是好男人的宗旨,向來都是老婆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老婆說他是個廢物,那他就是個廢物。老婆大人說他是個人才,那他就絕對是個人才。